时颖和盛誉一起吃完早餐,他牵着她来到了医务室,找顾之给小颖把完脉,顾之说一切正常,盛誉特别放心。
院子里,他抱了抱她,交待地说,“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小憧和小憬。”
“嗯。”她乖巧地点头。
“没事可以去金峪华府走走,但是要带上阿风和阿松。”
“好。”她笑容特别甜美,“我知道啦,你放心吧,不是三岁小孩子,会照顾好自己跟宝宝的。”
吻了吻她额头,盛誉才与她挥手告别坐入车里。
盛誉离开后没多久,领御门口引起一阵骚动,经过院子的时颖疑惑地朝着门口走去,她看到一个中年女人被两名手下一左一右架着,女人在挣扎,男人则想把她带进来。
门口的阿风见着时颖,忙朝她走来,不等对方说什么,时颖急切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有人擅闯领御,鬼鬼祟祟地被逮住了。您先进去吧!”
“不,我去看看。”她越过他。
“颖小姐!”阿风转身便追,心里不禁有些担忧。
时颖迅速朝门口走去,阿风紧张地跟上去,“颖小姐,您不要去了!万一对方有凶器呢?擅闯这里的人都是图谋不轨的。”
时颖看清那女人面孔时不免加快了步伐,她在无声地挣扎,可是却挣脱不了。
那是一个看似温婉的中年女人,她穿着一袭白色长袍,面相柔和却顽强不屈。
看见时颖时,杜冰瑶停止了挣扎,她激动的同时又无比恐慌,“时小姐……”
时颖在她面前止步,略带狐疑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你是……?”上次盛誉带她上山的时候,她的眼睛还没有恢复,也就是说时颖并没有见过杜冰瑶,只是听过她的声音。
“时小姐,你好。”中年女人再次开口,凝着女孩儿淡琥珀色的眼睛,她心里比灌满了蜜还要甜,她终于恢复了。
两声时小姐,外加一声你好,仅此几个字便让时颖可以判断出她的身份,“你是杜姨吗?”
杜冰瑶很感动,一声杜姨也让她倍感心酸。
她的唇角扬起,眼里只有这个女孩儿,再次见到小颖,她真的真的很高兴,这些日子真是太想念她了。
时颖着急地对控制住她的手下说,“你们都放开她!赶紧的呀!她又不是坏人,她是我和盛誉的朋友!”
主人话语落下,两男人有些为难,并没有马上松手,而是将目光落在阿风身上。
“阿风!”时颖看向他。
阿风犹豫了一会儿,只得上前一步赶紧给杜冰瑶搜身,一袭长袍里并没有藏匿凶器,这才示意手下们松开。
“我不会伤害她的。”杜冰瑶表明自己的立场。
但是阿风以及手下们的目光里还是充满了警惕。
“杜姨,你下山来是找我的吗?”时颖乌黑的眼眸瞅着她,“还是找盛誉啊?”
中年女人含情脉脉地凝视着女孩儿,她上前一步情绪失控地抱住了她,此举惊得阿风差点掏枪,可是她并没有伤害颖小姐的迹象,只是紧紧地抱着她。
时颖错愕不已,她抬手覆上她后背,“杜姨你怎么了?”
不远处,阿松拿出手机给盛誉拨去电话,这边时颖牵着杜冰瑶朝院子深处走去,“先进去坐会儿吧?吃过早餐了吗?”
“嗯,吃过了。”
杜冰瑶之所以敢随她往里头走,是因为她刚看到盛誉的车离开了。
开往天骄国际的兰博基尼里,手机响起,盛誉长指滑过接听键,“什么事?”
“盛哥。”阿松汇报道,“杜冰瑶来了,现在正被颖小姐带入客厅,她情绪好像有些失控,在院子里久久地抱住了颖小姐。”
盛誉眸色一冷,他愤然拉开隔音板对李魁说,“回领御!”甚至还没来得及挂上电话。
“是,盛先生。”车子骤然停下,然后调头往回开。
刚出来就要回去,一定是出事了,所以即使盛先生不说,李魁也将车子开得飞快!
车后座,盛誉握紧手机冷眸一眯,那墨黑的目光瞬间沉如万年古井,眉尖紧拧着,浑身散发出肃杀之气!
领御,主别墅偌大的客厅里,北欧风格的布置令人觉得特别舒适。
外头的院子也很大,她住在这么好的地方?杜冰瑶有些欣慰。
时颖让她在弧形沙发里入坐,然后又吩咐佣人准备点心与茶水,“杜姨,你真的吃饭了吗?还很早呀。”
杜冰瑶摇头,又忙点头,她太高兴了,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时小姐,你怎么……”
“盛先生。”
两人闻声回眸,只见盛誉出现在客厅门口,他正朝她们走来。
坐在沙发里的杜冰瑶心下一紧,脸色煞白,整个背脊都僵住了。
时颖很高兴,“你怎么又回来啦?杜姨来了!”
盛誉站定在时颖身边,他唇角轻扬,目光沉沉地落在那个女人身上,“杜姨好,你不是打电话给我了吗?让我送你回去呀,还打算坐多久呢?”
时颖感觉到了语气里的不寻常,可是杜冰瑶已经站起身,“那麻烦盛先生了。”
“不麻烦,正好今天公司也不忙。”盛誉搂了搂时颖肩膀,目光温和地对她说,“颖儿,我们先走了。”
“誉,杜姨才刚来呢!”她觉得这样不太好。
盛誉没有说什么,只是一双眼睛锁定杜冰瑶。
杜冰瑶赶紧笑着说道,“时小姐,我得回去了,师傅刚打了电话给我,再见。”她起身走出来,看了眼一旁的男人,“盛先生,劳烦了。”
盛誉松开时颖,他转身朝客厅门口迈开步伐。
然后杜冰瑶跟了出去,时颖也跟到了门口,她看到盛誉拉开车门,杜姨头也不回地坐入了车里,盛誉上车后车子就开走了……这是什么个情况?
站在门口的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盛誉专程去送她?
单这一点就不符常理,他可不是这么善于助人的人,如果真要送,也会找人送,阿风阿松都在,而且小颖并没有感觉盛誉跟杜姨关系好到这种程度。
回忆着杜姨从进领御见到自己时的表情,她总感觉她在压抑着千言万语,她想说什么?在院子里,她抱了她……她的情绪有些失控,她感觉到她的肩膀颤抖了,甚至那颗心都是颤抖的。
兰博基尼开走了。车后座,盛誉转眸看向她,眼底泛着冷冷的光,“上次司溟跟你讲的不够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