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怎么做?”他欣然地说道,“谢谢你了。”
沈奕霞发出了邀请,她声音清爽,“来美国吧!我带你去见我的朋友,这种合约得当面签。正好给自己放个假,过来玩几天。”
“……”他高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唇畔的笑容很深。
“怎么了?”对方的沉默让沈奕霞微怔,“你不愿意吗?”
“没有没有。”他乐呵呵地说,“不过公司最近真的太忙了。好多事情都没有处理好,烂摊子一堆。”
原来是这样,她笑着说道,“交给你助理啊。”
“……”李新亮其实也不想丢掉这次机会,于是他说道,“行,那你看什么时候去比较合适。”
“当然越快越好啊,做生意就得抓紧机遇。”
李新亮唇角噬着一丝笑意,“嗯,好,我先把公司安排一下,买到机票了就联系你。”
“行。”
“再见。”
“再见。”
就这样,沈奕霞并没有提未婚妻的事儿,只用了一个合作就把他给成功勾走了,握着手机,她唇角扬起一丝笑容,心里顿时乱了乱,她这是怎么了?她居然在跟那个女人抢李新亮?
堂堂沈氏国际的一把手,居然看上了一个小工厂的穷小子,这到底是为什么?恐怕连沈奕霞自己都找不到原因。
因为李新亮要来,所以她推掉了今天的所有事物,对助理说道,“你联系一下柏总裁,我想去拜访他一下。”
“好的,我马上安排。”
……
嘉城,时家,由于时差的关系,这里已是夜晚。
关上窗户隔绝了窗外的喧嚣。盛誉把小颖安慰好了,她侧卧在他的怀里开始进入睡眠状态,这一刻盛誉给足了她安全感。
主卧室里,时令辉气得掉了眼泪,坐在床头身子瑟瑟发抖,叶艳看到他这个样子,自己也很心酸,一句对不起卡在喉咙就是说不出口。
“好了啦,那时候家里穷得揭不开锅,我也是万不得已……”
男人有种天塌地陷般的感觉,因为他想到了盛总的表情,很冷,真的很冷,而且带着深深的警告,“艳儿,这回谁也救不了你了。”
叶艳吓得浑身一抖,“什什么意思?”
“盛总离开时的表情,你没有看到吗?”
她,真没注意。这几句话听得她心里毛毛的,现在该怎么办啊?
比起时令辉,叶艳更是彻夜未眠。叶菲菲的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握着手机越来越不安,那手机仿佛都要被她给抓碎,心里忽上忽下的,眉头紧锁着,妈呀,那女人不会真打电话给李新亮吧?能当女总裁管理大公司的女人一定是有魄力的
,叶菲菲瞬间怂了。这一夜对于叶菲菲来讲那绝对是焦灼不安的,她甚至做了一个梦,梦见李新亮把她给活剥了!不光是衣服就连皮都剥了!她疼得头皮发麻喊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半夜三更地吓出了一身冷汗!简直要命了
。
次日清晨醒来的时候,她特别后悔用自己的手机拨打那女人号码!她应该用公用电话的!
叶艳为了赎罪,很早就起床了,精心做好了早餐,然后在客厅里等小颖下楼。
楼梯上,盛誉见到叶艳的时候,他的表情冷淡中带着威严,令那女人顿时冷汗涔涔,目光闪躲,只好看向一旁的小颖,她提着一颗心赔笑地说道,“小颖,盛总,我做了早餐,吃了再走吧?”
楼梯上,时颖转眸去看盛誉,他面色愠怒,幽沉的眸子勾住那女人。她伸手挽过他臂弯,声音恬静,“吃了早餐再走吧?”
叶艳心里忐忑。
然后小颖和盛誉下了楼,很快叶菲菲也下来了,昨晚的事情叶菲菲并不知情,她还沉浸在自己的麻烦里,妈的,如果那女人真打电话给李新亮了,今天去新亮实业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
直到早餐结束时颖都没见到时令辉,吃早餐前她问爸爸的去向,叶艳说再让他睡会儿,可是早餐过后已是七点多。
时颖不放心,她上了楼。
房门是虚掩的,她推门而入,房间里弥漫着浓浓烟雾,时令辉披着外套坐在床头抽烟,见着女儿他赶紧掐灭了烟,咳嗽几声迅速下床朝她走来“小颖,出去出去,你怀孕了,不要吸二手烟。”
时令辉将她拉了出来,她抬眸看到爸爸顶着两个黑黑的眼圈,就知道他昨晚一定没有睡好。
楼梯间,父女俩对视着。
在久久的沉默后时颖伸手握上男人臂膀,她唇角上扬,“爸爸,别责怪妈妈了,她已经比以前好多了,让那些不愉快都随风消散吧,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小颖……”
“爸。”她微笑着打断,眼眸亮亮地瞅着他,“谢谢您收留了我,谢谢您给了我一个家,其实是不是您的亲骨肉又有什么关系呢?您是我爸,这辈子都是。”
时令辉情绪一上来,顿时老泪纵横,时颖抬手替他擦去泪水安慰道,“爸,以后就好好养身体,别再出去做事了,是时候享福了。”
“不要牵挂我,我很好。”时令辉抚了抚她的脑袋,叹了口气,“倒是你,一定要好好的,都说豪门生活如履薄冰,我是不得不牵挂啊。”
“您放心吧,盛誉对我很好。”
“好孩子,一定要幸福。”
……
盛誉和小颖回去的时候,顺带着把叶菲菲送到了新亮实业,一路上她整个就不在状态,魂都不知道飞哪里去了,小颖看出了异常,直到下车的时候,她也跟着下了车,“菲菲姐,出什么事了吗?”
叶菲菲深吸一口气,又长长地叹出,然后摇头,“小颖,你回去吧,别管我,我也不知道等待我的将是什么,你可能得替我收尸。”
“什么意思啊?”时颖紧张,皱眉凝着她,怎么能不担心?
然而叶菲菲什么也没有说,她朝她挥挥手,朝着工厂大门迈开了步伐。
“喂!叶菲菲!”
“……”她加快了步伐。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时颖才坐回不远处的兰博基尼里。
盛誉问她,“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可是我总感觉她怪怪的。”时颖转眸迎上老公目光,“八成是打电话给沈奕霞了,但是并不清楚那个女人对她说了些什么。”“打给沈奕霞?为什么?”盛誉根本就不知道其中的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