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梁诺琪肩膀一耸一耸,眼睛一眯一眯的。“记住啦记住啦,爷爷。”诺琪赶紧朝老爷子走去,“您别动怒,气坏了身子可是自己的,为了他那种人真不值当。”她在老人身边坐下来,面带微笑地替老人捏着肩膀,“爷爷呀,您不相信别人,还不相信我
吗?我可是在您面前发过誓的,绝对不会跟南宫莫扯上关系!绝对绝对不会的!”
“希望你能记住你的誓言。”爷爷语气缓了缓,但神色还是十分严肃,“不许搭理他!”
“记着记着记着呢,我真没有搭理他。”女孩很能附和,做出一副千真万确的样子,给爷爷按完摩,又立马给他倒了杯伯爵茶,将杯子递到他面前,声音甜甜的,“爷爷,您请喝茶,消消气呀。”老爷子哼了一声,他放下拐杖,伸手接过杯子,“诺琪啊,你也老大不小了,爷爷当家作主给你介绍一门亲事,这男方几年前你应该见过,他叫韩宇,是韩市长的儿子,英俊年轻事业有成,从商不从政,是
个潜力股,大学毕业后建立了自己的商业王国,现在成了一匹不可低估的黑马,听说盛誉都在防他。”
“不联姻。”她挑眉扬了扬下巴,“爷爷,您不用安排我们见面,我不喜欢他。”
老爷子皱眉,“这都还没了解呢,怎么就知道不喜欢了?你知道有多少女人想高攀他吗?”
“我见过他呀,第一眼就不喜欢!怎么可能和他交往?”梁诺琪往椅背靠了靠,满脸愁容地求放过,“您若是真疼我呀,这男朋友的事情就不应该着急,一切自有上天安排。”
“天底下那么多人,上天他怎么安排得过来啊?”老爷子不容反驳地说,“还是爷爷来安排好了。”
“我才不呢!我真不喜欢他。”诺琪一脸嫌弃的样子,“市长的儿子又怎么样?以咱们梁家现在的势力根本不用巴结他。我想嫁给爱情。”“爱情它是奢侈品,不相处哪有爱情?从天上掉啊?”老爷子叹了口气,“诺琪啊,你也不小了,连个男朋友都没谈过,我怎么期待你的婚礼啊?爷爷这辈子没什么遗憾了,就想看着你结婚,看着你披上婚纱
的样子,然后爷爷去婚礼上发表一些致辞,让那男人啊一辈子都对我家诺琪好。”
“爷爷,我是宁缺勿滥,会有那一天的,我又不是不婚主义者。”梁诺琪笑容明亮地说,“爷爷,我决定过完年就回自家公司上班,到时候说不定能遇着什么优秀人才了,您和爸妈对他知根知底,多好呀?”
嗯,这主意似乎不错。老爷子神色缓和了些。
“就这么定了呀,爷爷,我先去洗个澡。”女孩趁热打铁地说完迅速起身,冲三位长辈一笑转身朝楼上走去。
梁妈妈不禁笑了笑,梁爸爸也松了一口气。像这样的家庭会议可不止一次开。只是梁老爷子神色依然严肃,“这南宫莫简直就是圈子里一股泥石流,若不时刻提醒着咱家诺琪一点,说不定有一天也会被他给淹了,一个拿恋爱当儿戏的人是永远不会真心对待感情的,若是有朝一日我梁
魏的孙女被他南宫莫给甩了,传出去岂不是大笑话?”
嗯嗯嗯,言之有理。大家都知道,一来呢老爷子是担心诺琪会受伤害,二来呢则是老爷子丢不起这个脸,要知道他与南宫莫的奶奶一直是死对头呢。听说当初他追求人家奶奶,人家可没有同意,他觉得自己受了打击,一直视
人家如仇敌。
这样关系的两家人,又怎么可能结为亲家?何况爷爷是个老顽固。
领御。
洗完澡后的时颖正要走出浴室,她眉头微拧,扶住了浴室门框,她一手捂住腹部,一手紧握着门框,拧眉忍受着那钻心入骨般的痛。
肚子疼……而且痛感一点点加剧。
“盛誉……”
主卧室里根本没有盛誉的影子,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吃力地走到落地窗前沙发椅旁,疼得跪倒在地,她撑着茶几拿过手机便拨号码……
复合门打开,盛誉一眼就看到了那女孩,“颖儿,你怎么了?!”话音落下的时候,他已经冲到她身边并将她扶起。
“疼,肚子疼。”她额头染上了细细汗珠,脸色也很苍白。
盛誉横腰抱起穿着白色浴袍的她冲出卧室!
靠在他怀里,时颖痛得连呼吸都颤栗了,随着他奔跑的步伐,她看到了自己隐隐欲出的身体,“誉,我……我穿着睡袍呢。”
“没关系,等一下我帮你系好。”他很紧张,脚步不曾停下。
靠在他怀里,聆听着他的心跳,时颖虽痛却觉得很安心。
此时盛誉已经冲下了楼,夜幕下,他抱着她争分夺秒地冲向医务室。
他步伐特别快,神色紧张。借着院子里的路灯光,时颖望着他那坚毅的轮廓,感觉到他呼吸渐紧。
“顾之!”盛誉一脚踹开医务室大门。
穿白大褂的男人从侧厅出来,看到门口一幕,他赶紧把床上被子掀开,盛誉抱着时颖放好,“快,颖儿突然肚子疼。”放下她的时候,他眼疾手快地替她将睡袍腰间的带子系好,很好地遮住她的身体。
“刚洗完澡吗?这样不好做b超。”顾之边准备边说。
盛誉眸头一紧,以一百二十米冲刺的速度又冲出了大门!
“很疼吗?有没有摔着?”顾之边准备边问她,“晚餐吃什么了?”他语速很快。
“很疼,没有摔,我洗完澡穿衣服的时候就开始隐隐作痛。”时颖痛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她捂着肚子尽可能不断句地回答他,“可是走到门槛的时候,就痛得很厉害,现在就难以忍受了。”
“吃了什么东西?比较特别的,以前没吃过的。”他基本可以判断是食物出了问题,顾之准备好了仪器,他转身修长的手指握上她手腕,给她把脉。
时颖回想,忍痛答道,“芦荟。”
顾之将手一松,他起身迅速走向侧厅!
“……”时颖疼得咬住了唇。
在盛誉拿着衣服冲进来的时候,顾之从侧厅拿出一瓶黑色液体,他边倒一小勺到银勺里,边对盛誉说,“盛总,她是食物中毒,先喝药吧。”盛誉扔了衣服迅速扶起小颖,他比谁都紧张,“忍一忍,咱们先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