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转身忙去了,沙发里,她好奇地拆了文件袋,里面是一些照片,好大一叠,得有十几张,她全拿出来了。
一张一张地看,背脊一点点僵硬了……
一双眸子里充满了不可置信,捏着相片一角,盯着画面里的人,振阳和一个女人在接吻,虽然可以看出那个女人在抗拒,可是振阳却是很主动的,甚至是霸道的。
难道这女人是……杜冰瑶?
蔡柳心下一惊,虽然没有见过她,可是她的名字在沐家一直是如雷贯耳的,她知道她一直活在振阳的心里。
20年前,有一次醉酒后,他把自己当成了杜冰瑶。
而且在结婚的当天,他一直就是心不在焉,显得极不情愿……
那日的场景历历在目。
振阳说,他这辈子唯一爱的女人叫杜冰瑶。
她当时没有说什么,这是一场商业联姻,大家都有各自的无奈。
甚至感情经历的相似让蔡柳很理解他,甚至是同情他。
这些照片是谁寄来的?
是杜冰瑶吗?她想做什么?让自己和振阳离婚?
拿着照片久久出神,一张一张地翻看,无数回忆在蔡柳脑海里回荡着,眼里终被水雾模糊了……
他的心上人出现了,他内心应该是倍受煎熬的吧?
如果他要提离婚,自己该怎么办?挽留?还是潇洒地成全她们呢?
不知过了多久,她将照片放到文件袋里的时候,发现里面还有一张小纸条。
微微一怔,蔡柳连忙取出来,只见上面写着——
沐夫人,我也是偶遇这一幕,觉得有必要偷偷告诉您,好让您有个心理准备,不至于被小三找上门还蒙在鼓里。
这张纸条沉甸甸地,她握在手里觉得有千斤般重。
这是一个好心人拍的?她没有交给媒体买钱,而是寄给了她?
她这是想挽救一个家庭哪。
领御。
梁诺琪换下婚纱后在客房睡了一会儿,两天一夜没有合眼了,真的很疲惫,几乎倒床上就睡着了。
其实她是幸运的,能睡到领御的床,真的是很高的荣誉了。梁诺琪其实在圈子里一点也不受人讨厌,有思想有学历,从小独立还爱憎分明,不像其他名媛大都只是花瓶,一个劲地借机往盛誉身上贴,虽然梁诺琪也喜欢过盛誉,但她从来没有表露出来,因为她知道
盛誉眼界高,不可能看上自己。
而且他不近女色,可能这辈子也不会有看得上的女人。
知道不可能,就及时收手,其实这是一种智慧。
下午的时候,兰博基尼送她去了天骄国际,所以新娘是她这件事情外界还是不知道的。
这场精致到每一个细节的盛世婚礼媒体还是报道了,只是没有直播,如果时颖不出意外,这场婚礼绝对是直播的。
盛誉查看手机后拉着新娘就跑的画面没有呈现出来,但是目睹这一切的是全部宾客,不可能给人家洗脑。
所以外界对于此事免不了议论纷纷。
那辆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兰博基尼几次停在江边,那些人在打捞什么?警戒线拉得那么长。
什么事情能让盛总在婚礼上中途离开?
外界也在猜测纷纷,但由于一个个嘴巴封得严格。
所以在嘉城暂时还没有人知道盛太太时颖出事了。
傍晚时分,领御。
时令辉右眼皮已经连着跳了一天一夜,顾之给他吃了一片白色药丸也没见效。
好不容易盼到夕阳一点点消退,他忍不住询问,“顾医生呢,小颖呢?她还没有回来吗?”
“今晚有晚宴,她做为新娘子怎么可能不参加?”这是顾之的回答。
时令辉却隐约觉得不对劲,“盛总的车进来了,根本没见出去啊。”他虽然没有看到,可是两耳朵一直竖着呢,一直在听动静呢。
顾之手中动作微顿,这么敏感?
他转眸看了他一眼,淡定地道,“盛太太说了,在我研制出新药给你喝下之前,她是不会来见你的。所以……要想见着自己的女儿,还是安心养身体吧。”
“我要见她。”时令辉压低了声音,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那就好好把身体养好。”顾之说,“她最近会很忙,明天要出国跟盛总度蜜月。”
“……”
……
主别墅楼顶,花藤缠绕,盆景无数,一张圆形水晶桌放在栏杆边沿。
盛誉坐在躺椅里,眸色哀凉地看着桌面那只白色女式松糕鞋,这是颖儿的鞋子,是他陪她去买的……
泪水不禁又溢满眼眶,他喉咙梗塞了,拿过桌上的酒瓶往嘴里灌了一口,夜晚的秋风冷冷地吹在他身上。
她消失了……
他找不到她了……
喝了一整瓶陈年拉菲,他将瓶子狠狠往地上一摔!
啪嚓!
玻璃瓶瞬间四分五裂,溅起的玻璃碎片划伤了他的脸,有鲜血滴出来……
“啊——”盛誉痛心地低吼一句,双手插入发中,低垂着头,此刻痛苦已经吞噬了他的每一个细胞,他的灵魂仿佛被他的颖儿给带走了。
他如同一只受伤的狮子,高大的身躯剧烈颤抖着,双眼也布满了血丝。
不远处两名手下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却不敢靠近,心情无比沉重。
他们不知道这样会不会让盛哥心里好受一些,或许……接受一个残酷的现实,总是需要尝试很多种方法吧?
……
时家。
叶艳的思绪还停留在杜冰瑶身上,那个女人到底是不是时颖的妈妈?
玉佩被她拿走了?真是个垃圾女人啊!
自己的女儿不要,居然还把留给女儿唯一值钱的东西给弄走了!
叶菲菲从楼上下来,她若有所思地坐到沙发里,看着售卖窗口忙碌的身影,“妈!”
叶艳想事情出神,并没有听到她的声音。
“妈!”声音提高几个分贝。
叶艳回神,哀怨的目光朝她投来,“干嘛?”每次咋咋呼呼的!
只见女儿朝她勾勾手指头,叶艳朝她走去,叶菲菲将一根棒棒放到茶几上,叶艳弯身拿起,看到上面两条杠杠时吓了一大跳,“叶菲菲你怀孕了?!孩子是谁的?”
叶菲菲飞给她一个白眼,双手环胸,“你说呢?”
“新亮的?”叶艳心头一紧,“是不是啊?”
女孩儿深靠椅背,她挑了挑眉,“盛总的。”“叶艳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而且连呼吸都停顿了几秒。接着就是大口大口地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