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紫蔚一手拿着手机,单手环胸,她走向落地窗,眯眼俯瞰着窗外繁华的夜景,“这种事情,还真只有你能帮忙。”
“说吧,让本尊去杀人还是放火?”男人声调悠悠,似乎是躺在女人怀里。
手机这头的沐紫蔚隐约听见了女人的愉悦声,她唇角上扬,“让你享受。”
“说吧,别耽误我正事了,本尊忙着呢。”
沐紫蔚明眸沉了沉,“带上你的兄弟,送你一个女学生,长得蛮清秀,身材也不错,这种事你应该有兴趣的。”
“送我?”
“嗯。”
“你情敌吗?”手机那端,黑哥似乎敛了眉,笑着问她,“我的沐大小姐,你至于这么恨人家吗?我去了还不行,还得拉上我的兄弟们一起?你这得有多大的仇恨啊?”
“你去还是不去?哪这么多废话?”
“去去去。把那丫头的具体情况告诉我,地址。”
“姓名,时颖,兰斯奥商学院的学生。照片我等一下发给你,门口守着然后跟踪就行。”沐紫蔚眸子里闪过一抹阴鸷,“听着,我要视频,越清晰越好。”
“酬劳呢?”男人语气里带着几丝玩味儿,似乎这种事情对他来讲就是小菜一碟,“天下可没有免费的午餐。”
“十万。”沐紫蔚眼都没眨一下,“你舒服了,倒给你钱,这桩买卖对于你来讲应该是很划算的,所以,千万别让我失望。”
“时间呢?”
“越快越好。”沐紫蔚眸中带着压抑的愤怒,“记住,我要视频,你千万别忘了。”
“ok。”
挂了手机,沐紫蔚冷哼一声,恨恨地把时颖照片发到了黑哥的手机上。
想到时颖将会受到不同男人糟蹋,她就觉得很解恨,这就是她和盛哥滚床单的代价!
同样的夜晚。
京雅私护医院,2楼走廊尽头的房间里,明明有三个人,却显得格外寂静。
针落可闻般寂静。
唐厉躺在洁白柔软的大床上,美好的面容带着一抹安详,刚动了手术,他的额头上缠绕着厚厚的纱布,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轻覆在眼睑上,脸色有些苍白。
手术很顺利,脱离了生命危险,却仍然是一个植物人。
但即便是这样,唐糖也觉得很满足了,活着,就是一种幸福,活着,就有盼头。
坐在床前的椅子里,唐糖拉着哥哥的胳膊熟练地按摩着。
时颖则坐在一旁椅子里削着苹果。
“糖,从明天起,你真的不能再缺课了。”时颖对身边的女孩说,“把厉哥交给护士,你不能耽误学业。”
“嗯。”其实,唐糖也是这样想的。
只等手术一结束,一切都稳定下来,她就回学校安安心心上课,她必须把专业学好,她必须在毕业以后找到一份很好的工作,必须依靠自己支付清哥哥的医药费。
……
次日清晨。
某装潢精雅的单身公寓里,司溟刚起床,敲门声便响起,他着实愣了一把,谁找他?
住这里快八年了,从来没人敲过他的门。
但是敲门声还在继续,司溟披了件外套便去开门。
“舅舅?”见着外头的中年男人,司溟顿时睡意全无。
“司溟,还好没有走错地儿!总算是把你给找着了!”中年男人一脸喜悦,就像发现了新大陆。
“快快快,请进请进!”司溟忙将门拉开,“舅舅,您怎么来了?怎么找着这儿的?”他真的很诧异。
“我问的你妈。”中年男人随他走进来,放下手中的两袋水果。
司溟蹙眉看着他,实在不解他今天的来意。
“那个……我……”中年男人迎着他的目光,乐呵呵地说,“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舅舅今儿是真的有事找你,而且这事儿还挺重要。”
“我感觉到了。”司溟捊了捊微乱的头发,懵懵地说,“而且是在电话里说不清的事情。”
“对对对,知我者非你莫属也。”
司溟转身往洗漱间走去,“您先坐。”他需要冷静。
中年男人看着那身影消失,很快听到了关门声,他在沙发里坐下来,内心不免有些忐忑了,缓缓地环视着这里的布置。
他很惊叹,原来跟着天骄国际的总裁混,可以住得起这么高档的公寓。
约十分钟后,司溟穿着整洁地出现在客厅里,他还替男人泡了一杯茶,双手递上茶杯,声音温和,“舅舅,有事请说,我要去上班了。”
“小宇要结婚了。”
抬眸,司溟唇角扬起好看的弧度,“这是好事啊,恭喜!”
“新娘是李叔叔的女儿,李妍,你还记得吗?”
司溟在他对面坐下来,点头道,“记得,怎么了?什么时候办喜酒?我一定去贺喜。”
“她……”男人叹了口气,略带着几分无奈地说,“她说婚礼举行的时候,若是邀请不到天骄国际的盛总来参加,就不跟小宇结婚了,就要分手。”
“……”这一要求把司溟给惊住了,这算什么要求?
“所以……”男人寄希望于他。
“盛总很忙的。”司溟轻咳几声,无语地打断他的话,“总统约他都难,他未必给人家面子,这是事实。”
“我知道……”男人有些沮丧,他也知道这要求提得太唐突了,太无理了。
“这李妍是不是太任性了?简直异想天开!”接着,司溟毫不客气地批判,“盛总从来不参加任何人的婚礼。”那种嘈杂的地方人多,女人也多,他讨厌女人。
男人只觉颜面扫地,“是……是任性,可是……她就只有这一个要求,不要房不要车,也不要聘礼,就想借机见一见这个神话一般存在的男人,我们有什么办法?”
“借机?她是结婚啊,凭什么认为她能见到盛总?”司溟真想掰开那女人的脑袋看看里边装的是什么东西。
“所以,舅舅只能来找你了。”男人有些尴尬地说,“小宇以前跟她说过,说你在天骄国际上班,而且是盛总的特助。”
司溟摊摊手,“舅舅,我只是一个特助,一个跑腿的而已,我是知道他所有的行程,但并没有权力安排他的行程,不可能要求他去参加这种……这种完全八杆子打不着的婚礼。”
“所以我来求你帮忙了呀!”男个直入主题,“司溟,这个忙你可一定要帮,如果你不帮舅舅,那小宇这婚事就泡汤了,舅舅只有小宇这一个儿子,现在的姑娘一般都难娶,小宇快38了,再等就过40了。”
“可……”“司溟!算我求你了!你别拒绝我!你帮我想办法!”说着,中年男人居然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