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与许大茂悄悄地办了离婚手续，为了不让四合院里的人知道，表面上两个人还在一起住，只是一个在床上，一个打地铺。秦京茹没有征得父母的同意，暂时还不能与许大茂结婚，许大茂大度地让娄晓娥睡床上，自己睡地铺。


    床上的娄晓娥翻来覆去，地上的许大茂也是睡不着，借着外面照射进来的月光，他看到了床底下那个藏钱的箱子。


    因为箱子是娄晓娥的，离婚时他也没提，他想起箱子里那个装小黄鱼的盒子，上次送礼拿走了两条，里面应该还有八条小黄鱼。


    八条小黄鱼对许大茂是个巨大的诱惑，要是自己悄悄地拿走，娄晓娥一定不依不饶，闹不好都得到警察那里，要是自己得到这些黄鱼，今后自己就是有钱人，许大茂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一个两全之计。


    床上的娄晓娥似乎在做梦，翻个身说着梦话：“你是谁？你来我家干什么？把东西放下。”


    许大茂一下子发现了新大陆，这个家他不能动，他可以举报前岳父的家，娄晓娥家一定还有黄鱼，这个时候要是举报前岳父，说不定能捞到一些好处，起码在李主任面前成了红人。


    早晨起来，娄晓娥出门买回来豆浆油条，自己先吃了。过去先吃饭的是许大茂，她都是等许大茂走后才吃饭，两个人一起吃的时候也不多。


    许大茂嘴里吃着油条，一双眼不自觉地扫向床下，娄晓娥心里一惊，她疏忽了这件事，那些值钱的东西会让人疯狂，她和许大茂现在是熟悉的陌生人。


    许大茂一步一回头的样子被娄晓娥看在眼里，看到他骑上自行车走远了，娄晓娥迅速地跑回家，拉出床底下的箱子，把装着小黄鱼的盒子用一张旧报纸包着，顺手也把那件妈妈留给她的玉镯塞进衣兜。


    娄晓娥往聋老太家走了几步又停住脚，许大茂知道她常去聋老太家，如果在家里找不到这些，他会把聋老太家翻个底朝天。娄晓娥咬咬嘴唇，她现在与何雨柱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把东西藏在他家比较安全，她决定暂时把这些东西藏在何雨柱家。


    何雨柱没有问娄晓娥藏在他家的是什么东西，他把床底下的两块红砖掀起来，里面是空的，正好能放下小盒子，何雨柱在这里藏过钱。


    让娄晓娥没有想到的是，许大茂没偷家里的箱子，下午的时候，她爸妈家却去了一伙人，翻箱倒柜的把家里翻遍了，说他们私藏违禁物品，幸好爸爸有先见之明，把家里一些值钱的东西都藏在朋友家里。


    娄晓娥想到许大茂可疑的行为，知道是他在这里做了手脚，她对妈妈说：“你放在这里的东西我也藏起来了，都没在家，让我爸找个合适的机会都拿走，现在外面不太平，我们都小心一些。”


    娄晓娥的母亲来的时候还在担心东西被人拿走，这下子一颗心才落地。抬头看看外面，院子里一片宁静，她吩咐娄晓娥晚上回家里商量一下，家里出现这事，可能还会出现别的事。


    去娄晓娥父亲家的一伙人真是许大茂领去的，他到单位后直接找到李主任，把娄晓娥父亲是资本家的事详细汇报，李主任知道当初工厂公私合营时有个大股东姓娄，觉得抓到了一条大鱼，马上让许大茂带人，开着一辆卡车去找违禁物品。


    一伙人上楼后发现屋里根本没有值钱的东西，更没有许大茂说的黄金细软，屋子的门都没锁，房子的主人更是不在。


    回到厂里，许大茂被李主任骂得狗血喷头，跟着去的几个副科长也埋怨许大茂，白走一趟，落个灰头土脸。


    许大茂几次想把家里床下的箱子说出来，来挽回一些颜面，又怕得到相同的结果。他知道娄晓娥一家人都很聪明，刚才去抄家时发现是刚把东西挪走。既然有了防范，娄晓娥也不会给他留下把柄，他后悔昨晚没打开箱子看看。


    没到下班时间，许大茂便骑上自行车赶回家里，他想确认一下箱子里装小黄鱼的盒子是否在，但是他又不能当着娄晓娥的面去打开箱子，心里盘算着如何把娄晓娥支开，不知不觉就到了家门口。


    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娄晓娥没在家，屋子里冷锅冷灶。以前这个时候回到家，屋里都是热热乎乎，一进门就能闻到饭菜的香味儿，他有些后悔与娄晓娥离婚，但是一想到秦京茹撒娇的模样，他又觉得离婚没错，只是要抓紧把秦京茹娶回家。


    许大茂脑子里想着事，手下不怠慢，一下子把大箱子拉出来，他要在娄晓娥到家前把这一切都弄好。


    在抽屉里找到箱子钥匙，许大茂没费事就打开了箱子，那个装着小黄鱼的盒子果然不见了，他暗暗庆幸，要是把李主任领回家来，自己又是谎报军情，李主任是个心胸狭隘的人，一旦他不重视你，你以后就没有翻身机会。


    家里没吃的，他想起一大爷易忠海来，在厂里，一大爷对他这个副科长表面尊重，背地里鼓动几个老工人不听他的，他几次想给易忠海穿小鞋，只是没找到机会。


    许大茂背着手走到易忠海家，他知道这个时候易忠海不会回来，他想借机会吓唬一下一大妈，顺便蹭一顿吃的。


    一大妈在厨房里做饭，锅里蒸着馒头，满屋子热气看不清人脸，听到关门声，一大妈走过来，见许大茂背着手进来，脸上冷冷地问道：“许大科长这么有时间，你是找老易吗？”


    许大茂干笑着说道：“我不找老易，就是过来给你提个醒，你家一大爷在厂子里算是老工人了，平时爱发个牢骚，你也知道，我们厂子有一万多人，人多嘴杂，要是发的牢骚传到领导那里，备不住就得被隔离审查。”


    “哦，现在许科长有靠山，听老易说还是安全小组的领导，连二大爷都归你管吧？”老实忠厚的一大妈开始讽刺许大茂。


    “二大爷是小组长，我现在是副科级，他跟我就不是一个档次的，二大爷喜欢当官，现在快五十了也只是个小组长，人啊，得信命，你看我就是命好，李主任慧眼识人，我一下子就从放映员升到了副科长。”许大茂越说越得意。


    一大妈故意把房门打开，站在门口，让屋里的蒸汽往外跑跑，他讨厌许大茂人五人六的样子，要不是看在娄晓娥的面儿，她根本不会让许大茂进屋。


    一大妈站在门外，许大茂有些尴尬，只好跟着从屋里出来，本来想吓唬一下一大妈，借机会蹭饭，现在看人家根本没有留他吃饭的意思。


    正不知如何收场，娄晓娥手里领着一条鱼走过来，许大茂借机上前搭讪：“想吃鱼跟我说啊，我下班回来就带回来了。”


    一大妈见自己的招数见效，站在门口对许大茂和娄晓娥的背影喊道：“本来想让大科长在我们家吃，你把鱼买回来了，这伙食可比我们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