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松了口气。
季临川可以下床活动的第二天傍晚,季扶风风风火火地过来,被苏萝毫不留情地关在病房外:“你来干嘛?”
季扶风笑的一脸纯真无害:“怎么?我连看望下自己亲爱的哥哥都不行吗?听说哥哥中弹之后,我的这个心啊,就像是在油锅里煎一样……”
“都这个时候才过来,你的心都煎成黑油渣了吧?”苏萝毫不留情地戳穿他,“还是最近又开始装纯情小妹妹骗男人骗上瘾了?准备开启女装大佬新世界了吗?”
季扶风拱手:“小公主咱们能少说两句么?我这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风尘僕僕地赶来,能说点好听的话来安慰下我这颗纯情又苍老的心么?”
苏萝傲慢地看着他:“你在这里等我,我去问问你哥哥,想不想见你。”
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上次还一口一个季临川呢,现在就哥哥哥哥叫开了,你是撩汉太多撩习惯了?怎么不叫他好哥哥呢?”
季扶风:“……”
没想到啊,有一天他想见哥哥也得叫人通报了。
还被人嘲讽了一顿。
季临川刚刚散完步回来,正准备换衣服,病号服的纽扣都打开了两粒,听到声响,又拢紧,遮住胸膛,看到脸颊浅红的苏萝,慢慢松开手:“怎么这么急?”
苏萝看到了他衣襟后被汗水打湿的一小块。
她说:“印第安老斑鸠过来了,你要看他吗?要是不想见的话我替你把他赶走。”
“印第安老斑鸠?”
“呃……就是季扶风。”
季临川笑了:“你倒是会给他起外号。”
苏萝说:“谁叫他天天叽叽喳喳脑子也不好使来着。”
“等会再让他进来吧,我先换身衣服,”季临川说,“这样不太合适。”
五分钟后,病房内。
季扶风看着季临川这模样,啧啧称奇:“哥哥真是命大啊,中了弹还能像没事人一样。”
季临川还没说话,苏萝率先怼了起来:“是的吶,临川就是福大命大运气好,不像你,摔一下就能咳半天血,走两步路就晕倒。别说中弹了,被个玻璃珠砸一下都能在床上躺上十天半个月的。”
季扶风说:“喂喂喂,你这是瞧不起谁?”
苏萝对季临川说:“以后干脆给扶风改个名字吧,就叫季弱柳好了。”
季扶风:“……”
ojbk,他确认,和这两只打嘴炮完全就是失策。
这一对的战斗力加起来堪比银河战舰,不是他一个小破船能够挡住的。
“你来有什么事?”季临川直截了当地问他,“我可没有闲情逸緻和你兄友弟恭,有事说,没事滚。”
季扶风捂着胸口,刚想继续夸张地大叫悲伤,季临川极淡的一个目光扫过来,他又悻悻然地把话吞进了肚子里:“嗨,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父亲不是想着叫我去俄罗斯那边吗?我不太想去。”
“这是父亲的决定,和我没什么关系,你要说也该去找父亲,”季临川神色依旧冷淡,“俄罗斯那边正开拓新市场,你过去挺不错,正好大显身手。”
季扶风险些跳了起来:“我不想离开我亲爱的祖国……”
“是不想离开你在这边遍地撩开花的男人们吧?”苏萝说,“俄罗斯那边多好啊,战斗民族,说不定撩到你菊花灿烂开——”
季临川呆愣愣地看着她:“……啊?”
糟了,和任真真她们几个聊天习惯了,口无遮拦,在这些人面前也收不住了。
苏萝把未说完的话吞进腹中,不敢看季临川的脸色,声音如蚊虫细细:“男人嘛,就该多出去锻鍊锻鍊。”
季扶风悻悻然离开。
呜,早知道来这里就是个错误。
他就不该自取其辱。
季扶风临走前还抛下了个重磅消息:“我妈妈的副卡被收走了,父亲发了好大的火,不许她再参加什么乱七八糟的综艺节目。”
苏萝瞭然。
上次参加《奢侈的下午茶》时,周昭影和孟书月的一番互相怼,观众们可是看尽了笑话。
季临川说:“要是再胡说八道,你的卡离停也不远了。”
季扶风:“……算你狠。”
苏萝在巴黎的这几天也没闲着,下午的时候会出去逛街败金。有一次竟然偶遇国内的小粉丝,苏萝微笑着与她合影告别。
小粉丝转头发了微博,又是一阵吹上天的美貌;合影中,苏萝淡妆净服,眼神澄澈,笑容轻浅。
评论中除却真爱粉的尖叫,不少路人也被这张合照给惊住了。
[艹这颜值也太能打了吧]
[乍一看还以为是精修,苏萝这是自带美颜吧]
[逆天神颜]
……
有娱乐新闻联繫上任真真,询问苏萝的行程,任真真当然不会说苏萝是千里迢迢奔赴照顾未婚夫去了,而是含糊地以“外出度假散心”为由糊弄了过去。
苏萝错过了《银楼香玉》的试镜,却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人生中难得事事圆满,错过这一茬,说不定后头有更好的在等待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