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也是吃素的,照样长肉,”季临川点评,“你天天去庙里烧香拜佛,许愿暴瘦二十斤都比这个靠谱。”
苏萝决定不理他了。
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话虽如此,次日清晨早餐,季临川请厨房特意为她准备了减脂餐,清清淡淡。
与此同时,苏萝的零食也都被季临川无情地没收了。
他严厉告诫苏萝:“冰冻非一日之寒,赘肉非一日之馋。想要减肥,就要有这个毅力坚持下去。”
苏萝真心觉着季临川不该经商,他该去教书育人,为祖国培养茁壮的树木。
而不是摧残她这个已经怒放了的玫瑰花。
被摧残的玫瑰花苏萝无比忧郁地坐在餐桌前,将减脂餐一扫而光。
呜呜呜真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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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萝的戏份也快要拍到杀青了。
易慕早一天杀青离组,痛打渣男后的她神清气爽,眉目更加清爽。
先前孟廷那么一闹,因为有了季临川的帮助,非但没有影响到她的代言,反而为她博得了更多的好感——她在影迷的心中,形象不再是那个从始至终温婉可人的模样,反倒是多了几分韧劲儿。
敢爱敢恨。
而苏萝被保护的很好,从头到尾,关于她的一丝消息都没有放出来。
还有件事情等着她去解决。
上次尹英时同林九蜜最终还是解约,画好的饼活生生给作飞了,林九蜜现在必定是气的火冒三丈;一个女演员的空窗期久了可不是好事,不知道她怎么说动了林雪蕊,林雪蕊竟然答应了把苑城西京区的别墅暂时借给林九蜜,叫她充面子,接受一档针对名媛或者明星生活进行跟踪採访的综艺节目。
林九蜜微博上放了照片,宣布要参加这项综艺,苏萝一眼认出那房产是自己名下所有,直接给林雪蕊打电话。
林雪蕊就是心肠软,遇到陌生人掉一掉眼泪,她就心疼;更何况是林九蜜,她的亲侄女。
苏萝知道妈妈的性格,也没说叫她不借,只是懒懒散散嘱託一句:“妈妈,我不拦您,只有一个要求——等到九蜜录制的时候,您也一起去吧,就以九蜜姨妈的身份。不然万一别人误解,都传九蜜是您的孩子,那影响多不好?”
林雪蕊十分认可,称赞她:“你说的对,还是萝萝想的周到。”
苏萝微笑着又嘱託几句,心情舒畅地挂断了电话。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她还在片场这边。
今天傍晚拍的是苏萝最后一场戏。
重点在于,这是她和男主赵寒程全电影中唯一一处船戏。
先前连吻戏都没有拍过的苏萝紧张万分,拿着剧本反覆嚮导演确认:“您确定这真的能过审?”
导演满不在乎地挥挥手:“你放心,成片剪出来也就那么五秒钟,别怕。”
他以为苏萝是为了拍船戏而紧张,安慰她:“我们拍这个主要也是为了推动情节,咱们国家的审核制度你也知道,不会有太暧昧的动作,咱们这个讲究呢,就是一个气氛,温柔,深情款款,情到深处自然浓的这种感觉……”
苏萝体会不到导演所描述的这种水到渠成。
不过她仍是乖乖巧巧地点头:“我知道了。”
导演叮嘱:“你好好看看剧本,揣摩一下,这一段基本上没什么台词,咱们争取一条过,也不尴尬。”
顿了顿,又说:“你要是放不开,我就清场,只留摄影师灯光师他们。”
苏萝谢过了导演,拿着剧本,坐在旁边仔细看。
这场她的台词的确少,只有两句。
第一句:“嗯。”
第二句:“你轻点哦,我怕疼。”
具体的肢体动作都是导演等人讨论好、并且示范给她和赵寒程看的。
赵寒程坐在苏萝旁边,打趣:“这可是我人生中第一场船戏,太值得纪念了。”
他已经换好了衣服,薄薄的白色衬衣,扣子扣的板板正正,等下苏萝就要坐在他腿上,给他一粒粒解开。
苏萝猛灌了一口热水,十分认同:“的确。”
她也有些不自然。
深呼吸。
别人都是没吃过猪肉看过猪跑,她这更厉害了,看过写过猪肉,今天还要模仿猪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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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安公馆。
天边阴翳一点点落了下来,今日的空气格外沉闷,空气压抑,似有风雨降临。
季临川推开卧室门,一室寂静。
灯关着,人不在。
往常一回来,她不是在衣帽间欣赏自己的衣服包包,就是在卧室里看杂志,怎么今天这么反常?据他所知,苏萝的戏份也多半是在白天拍摄,怎么今天都这个时候了还没回来?
也没有给他打电话。
季临川蹙眉。
佣人窥探着他的神色,小心翼翼提醒:“是否需要打电话询问一下苏小姐?”
季临川极轻地应了一声。
佣人松口气,正准备拨号码,又被季临川叫住:“等一下。”
他声音沉沉:“我自己问她。”
季临川先拨的苏萝号码,没有接通,提示对方暂时不方便接听电话,转而打给了任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