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行军，林寒的大军到白水关外，有将军令符在，顺利入关。


    在这段时间里，林寒没找过甘宁，更没有说服他的念头，而是用铁链锁着他，跟随魔卫一路急行军。


    如今的甘宁，骨子里的傲气还没被林寒磨下。


    他可不喜欢他的部下里出现不听命令的刺头。


    历史上的甘宁，连连违背吕蒙承诺，甚至连主公孙权的命令都不放在眼里，气得孙权要杀他，被吕蒙阻止，毕竟也是一名超级武将。


    放林寒手上不行。


    如果连一个纨绔都无法拿捏，谈什么争夺天下。


    这一路并不平安。


    黄巾之乱后，益州黄巾改为五斗米道，继续作乱。路上碰到几波劫道的乱贼，被林寒一次性清剿贼窝，粮草辎重全部充公。


    之后的一路就顺利很多，周围的山贼听到这支魔卫军时，都躲在寨子里不敢出来，还怕林寒前去找麻烦。


    入驻白水关，林寒命全军休整。


    现在益州掌权的是郤俭，昏庸无能，益州刺史职位为买官所得，到任后横征暴敛、大肆收税、烦扰百姓。


    虽然郤俭有些不臣举动，但明面上还是不敢反。


    碰到林寒的兵马，有朝廷圣旨，不敢怠慢，让人给他通行。


    白水关往北乃凉州，往西，沿白水江往上，便是氐人与羌胡之地。


    到了选择方向的时候。


    先平羌胡氐人，还是北上奇袭凉州，平定北宫伯玉和边章的叛乱。


    “主公，属下以为，可以先平羌胡与氐人。”


    贾诩当即谏言。


    “若先平北宫伯玉与边章，朝廷会命我等退军，返还军师，再来攻打羌人与氐人，便没有如今的战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林寒怀疑贾诩多少带点私人恩怨，不过此计正合他意。


    羌人和氐人可是五胡乱华的主力，必须先清算一遍。


    “好，那就往西，平氐人与羌胡。”


    林寒命令，让斥候先行，抓几名氐人过来，查探氐人的具体信息和氐人贼兵的位置。


    如今大军驻扎白水关，信息闭塞的战乱时代，所知之人不多，有奇效。


    白水关内驻扎四日，魔卫斥候兵都抓到两名氐人。


    确认氐人的大概情报后，林寒才领兵出发。


    氐人之贼和中原的山贼差不多，只是益州多山，氐人对地形熟悉，加上贪官和昏庸无能的官员太多，才导致他们一直为非作歹。


    不过在林寒看来，这都不是事。


    魔卫军入刚氐道，林寒行军至氐人聚居村落前。


    林寒不着急让大军进攻，而是让人将甘宁带上来。


    “我记得之前，你曾说你杀的人，比我吃的鸡还多。今天，我让你看看，什么是杀人，为什么我是将军，而你只是水贼。”


    对林寒的话，甘宁不屑一顾。


    之前林寒揍他一顿，他还是不服。在他看来，是他和典韦的打斗，消耗过度，才会落败。


    林寒命人压着甘宁在他身边。


    “大兄，带五百魔卫入村。男子杀尽，留下妇孺。令，第一营，两千人分二十部，每部百人，散落于山林之中埋伏，见氐人之贼便杀，周围部曲，听闻战斗之声，立刻赶往围杀支援。”


    林寒对战术做出部署。


    旁边的贾诩惊叹连连，分兵战术，可谓精妙。


    “文和，你领兵埋伏在主道，见氐人便杀，无需留手。”


    “诺。”


    甘宁被林寒带上，和典韦一起前往氐人的村落。


    数千人大军，行动如流水，肃杀严明。


    甘宁见状，随之沉默。


    魔卫杀入氐人村落，见人便杀。


    对此，林寒毫无怜悯之色。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戎狄志态，不与华同。


    五胡乱华的惨案中，氐人就是其中之一部，氐人不亡族灭种，那么以后对中原就是灾难。


    饶是甘宁喜欢杀人，看到魔卫屠村举动，依然胆寒。


    “你是魔鬼。”


    “魔鬼？这就是战争，你以为是在你老家打水仗，杀几个人就到处吹嘘，玩小孩子过家家吗？”林寒不屑道：“你不是说你杀的人，比我吃的鸡多吗？”


    甘宁沉默。


    “忘了告诉你，这些氐人劫掠汉人的时候，比你们劫掠水船更狠辣十倍。他们会将女人全部抢走，回家当奴隶，宠物，男的全部杀掉，粮食带走，鸡犬不留。你以为当个水贼就老子天下第一？废物。”


    林寒说到兴起，一脚将甘宁踢到一旁，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屠村。


    半个时辰后，村内横尸遍野。


    村内所有的妇孺都被带到村中空旷的地带，瑟瑟发抖。


    “你们中，哪些人是被氐人劫来的汉人女子？”林寒出列，大声喊道：“我是汉朝的将军，你们不用怕，我是来解救你们的。”


    “大人，我……我是，求求您救救我。”


    一个模样凄惨，狼狈不堪的女人，带着两个孩子从人群中出来。一个三岁的女童，还有一个还是襁褓中的婴儿。


    女人披头散发，满身伤痕，显然受到非人的待遇。


    见状，林寒命魔卫将她带下去，给她食物和水。


    见女子被救，其他被劫掠来的汉人女子，全部带着孩子出来。不少女人的孩子，还只是牙牙学语状态，都是近几年被劫掠而来的女子，多达百名。


    “有何感想？”林寒将一旁的甘宁抓过来，让他抬头看看眼前那些女子：“当你在临江作威作福，这些异族在劫掠百姓时，你有什么感想？”


    甘宁沉默不语，整个人变得低沉，脸上曾经的高傲消失不少。


    “现在觉得自己劫掠百姓的事很骄傲吗？现在感觉自己杀人很自豪吗？”


    林寒话落，再将甘宁一脚踢开，让人将颓废的他拎起来。


    “将她们带下去，好生照顾，护送回汉土，给些银两安置。”林寒命人将上百名汉人女子全部带下，好生照顾：“现在，将氐人所有粮食和财宝聚集。”


    林寒令下，氐人村落所有的粮食和猪羊，都被聚集而出。


    忽然，村外的山林间，响起喊杀声，连成一片。


    “报，大人，氐人聚上千贼兵杀回，中我军埋伏，正在厮杀。”传讯兵不久汇报。


    对此，林寒颔首，不再理会。


    厮杀声持续一个时辰，方才停歇。


    两千多名氐人俘虏，被魔卫押入村落中，战斗中死去的氐人有一千多，逃者寥寥无几。


    “全部杀了。”


    林寒挥手，魔卫手中的斩马刀，将一颗颗氐人人头斩下。


    整个氐人村落，血流成溪。


    “烧村。”


    林寒下令。


    火光冲天，氐人村落被大火吞没。


    刚氐道第一个氐人村落，在林寒的屠刀下化作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