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几年前就告诉了你，只能在你们心中蒙上迷雾，反而不利于修行。”
“那我还没练成，你现在又告诉我。”
“因为你练了这么多年，应该只差一层纸了，告诉了你能让你更加用心，尽早突破。”
红红翻了个白眼，反正怎么说都是东方有理。
东方说得确实有理。当人们对一件事一无所知的时候，告诉了他们这件事最后会有多大的成就，只会让人们疑惑、怀疑。
但当人们快要做成一件事的时候，再告诉他们这事会有怎么样的成就，只会让他们信念倍增，更加努力！
“第八式就这么厉害了，那再后面五式不是更逆天？”红红有些憧憬第十三式有多厉害了。
“不，你错了。”东方摇了摇头。
“这又为什么？”红红有些无语。
“第八式开始，后面的每一式都有它的独到之处，应该说不分高下。”
听到东方这个解释，红红更加好奇后面几式又有什么奇特之处了！“给我们说说呗，东方！”红红瞪大了眼睛。
“算了，别问了，红红，你怎么不长记性。”云远笑着阻止了红红。
“喂，你不好奇吗？我怎么不长记性了。”
“我好奇呀。但我不会问，原因刚才东方已经说过了。”
红红双眼向上一翻，回想了一下，立即就明白云远什么意思了。
“行行，算我白问。”
哈哈哈哈。
“但是，有一点我还是没有想明白。”云远心中依然有疑问。
“说。”
“这一剑为什么能破空？”
行是知之始，知是行之成。
云远能提出这个问题，东方心里很欣慰，但不是所有问题都有答案的，至少现在和云远与红红谈破空之道，他们是听不懂的，莫说他们，就算是东方，现在也依旧在探索之中。
“现在说这些，对你们而言还太早了些。技有时就是技，你知道怎么用就是了，暂时不必明白为什么。”
这个道理红红是最能理解的，与他平日做人是一样的。他喜欢吃书院里的糕点，但没必要去学怎么做这糕点。伴随他而生的那肚兜现在成了他手中的剑，很好用，但他没必要去探究这是怎么做到的。
云远也不是笨蛋，东方稍加提醒就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要是世间万物他都追本溯源，那他也就一辈子将自己给困在了琐碎之中。
人的一生是有限的，要在这有限的一生之中，找到自己活着的意义，追寻自己想追寻的，这样才不白活这一世。
“嗯。”云远点了点头。
“那小远，你那道剑气是怎么回事？感觉可以与千里黄云那一剑相比了。”
“这事与道长相关，现在不方便说，晚些时候我们再说吧。”
云远想着这事与玄珠之术相关，而此术是老道传他的，当世除了老道就只有他会了，是大异于世间的修行之法，还是小心一些比较好。
云远说道长，东方与红立即就明白了。
“对了，红红，我们与那雾狼交手，就是它召来那龙卷雾气的时候，你使过一招，有一团模糊的影子冲了进去，那是什么样？以前没见你使过。”
对于红红平日里使的功法，云远还是很熟悉的，但这一招确实是第一次见。
“嘿嘿，这可是我最近才练成的，可以无视敌人身体，直接冲进它的心湖厮杀。”
“这么厉害？那你不是更加没有对手了！”
云远佩服地对红红说，红红在修行一道上，领先一般人太多太多了。
修武之人的心湖可是十分重要的，心湖平静人才能保持沉着冷静，心湖发生动荡的话会让人的心浮气躁，心湖要是被人破了，那么神智也会受到影响。
“但我要提醒你一点，你这一招不止能伤人，还可能会伤己。”东方提醒了下红红。
“东方，你知道那是什么？”
“神魂之术的一种运用之法，等你到了虚神境自然就会了。”
“红红都能使用神魂之术了？”
云远睁大了眼睛看了看红红。
“不，只是神魂之术的一种使用，并不是真的神魂之术。这不一定要虚神境才能修练的，红红魂魄强健，灵觉之力强大，也能勉强使出的。”
“东方你就不要打击我了吧，什么叫勉强，大多人连这勉强都做不到呢。”
“红红说得应该没错吧，在远行境能做到这一步的应该很少。”云远也认为红红这一招应该很少有人能在他这个境界使出。
“这倒是真的。”东方承认了这一点，红红昂头对东方挑了一眼。
“但，这一招你现在还是少用为好。”
“为啥？这次是我第一次用，没发挥出什么威力，但等我练熟了，一定能成为我的杀手锏。”
红红以为东方是因为自己这一招没对那雾狼造成什么伤害，认为没什么用处，所以让它少用呢。
“不，我不是说是这招威力大小的事。用一次两次没什么，但现在用多了，会伤了你魂魄，影响你虚神境的修行。”
“你不会是吓我吧。”
红红嘴上这样问道，但大致已经相信东方了，因为东方从来不在修行一道上骗自己的。
“你当时使完以后，是不是感觉有些疲惫感？”
“对呀，这很正常吧，与人交手都会使人累的，特别是用出一些绝招的时候。”
红红说的自然是正常的，就像云远如果借用藏绣使出剑气护体之术的话，对于功力的消耗还是挺大的，一时之间肯定会有累的感觉。
“但你这一招有所不同，你刚才说那些只是因为功力消耗过大而导致的疲惫，这一招是直接消耗你的灵魂之力。”
“人的魂魄可是十分重要的，稍有损伤就要花极大的力气才能修复。你这一招可以简单视为虚神境神魂离体之术，但只是神魂离体之术的万分之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分出去那一缕灵觉之力应该损耗了吧。”
“损耗不多，你看，我睡了一觉基本已经好了。”红红变相承认了这一点。
“也正是你只动用了不多的灵觉之力，加上吃了我给的那颗药才能恢复得这么快，否则的话你还得多休息几天才行。”
红红想起，前一天晚上东方是给了自己一颗红色的丹药，吃完以后也没什么感觉自己很快就入睡了，不过前一晚是真的想得香。
“呃，那颗药是帮我恢复灵觉消耗的？”
“不然你以为？你身上那些伤还需得得用药？”东方这也算是变相夸奖了下红红。
“嘿嘿，谢谢东方。”
红红听完东方所说，嬉皮笑脸地给东方道了谢。
这药说是恢复灵觉的，其实也就是帮助人的魂魄恢复，这样的药可是十分珍贵的，远比治疗体外伤势的药珍贵。
“谢就算了，你能听我的话，在虚神境以前少用这招就算对得起我了，不然的话，一颗药上万两黄金，你给呀？”
“什么，那么一小颗药要上万两黄金？”
红红瞪大了眼睛！然后懊恼地一巴掌拍在自己嘴上，“早知道的话，我就不吃那药了，你给我万两黄金多好！”
“你倒是想得美！”东方直接敲了下红红的脑门。“总之，在虚神境之前，你们的魂魄十分脆弱，要是伤了就得花大力气才能恢复。”
“所以任何有损于你们神魂的神通，尽量都不要用，你们记住了吗？等你们到了虚神境我会教你们神魂离体之术的，威力比你们现在使来大不知多少倍，当然也凶险许多。要是神魂受伤了，伤的重的话可能直接就死了或者永远陷入昏睡。”
“记住了。”
“好的。”
云远与红红都把这次东方说的话记在了心中。
“但，要是我们遇到这一招，应该怎么应对呢？”
云远与红红他们不使，可不能保证别人不用这招对付他们。
“红红的话能使这一招，那应该能在心湖凝结一些灵觉之力为己用了，不难应对。”
对于云远的问题，东方不担心红红，但对于云远这可就是大麻烦了。
“小远的话，你灵觉之力还不够强，无法在心湖之中凝结，要是遇到这一招，可能只有抱守心神硬扛了。”
“这一招这么厉害的吗？”
先前还不认为有多厉害，现在听东方说完应对之法才发现，对于灵觉之力不强的人，遇到这一招可以说是毫无反抗之法，这也太厉害了吧！
“对呀，所以虚神境之人对上境界比自己低的人，可以轻松压制。”
虚神境修的就是神魂之力，在这一方面与未踏入虚神境的人相比，自然是有极大的优势。
“那在远行境能如红红一样使出这一招的人有多少？”
“才入远行的话，几乎没有，越到后面，境界越是临近虚神境，能使出这招的人越多，但也是万里挑一了。”
“怎么这么少？”
云远还以为到了远行境巅峰，快要突破进虚神境之时，灵觉之力很强了，很多人应该都能做到才对。
“你以为每个人都如你们俩一样吗？别忘了，很多很多远行境之人一辈子都无望踏入虚神境。”
东方也知道云远是怎么想的，继续说道，“灵觉之力够强是能使出这一招的条件之一，但不是唯一条件。”
“对的，我也是练了好久才能勉强使出的。”
红红脑中自有从天而降的的各种修行法门，所以红红有一些常人所不会的神通，东方与云远都不感到有什么奇怪。
天生妖灵受天地庇佑，太过神秘了！
“所以，其实我遇敌要是使这招的话，也没多少人能挡住吧。”红红听到东方说了“万里挑一”，眼睛又有些放光了。
“打住！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东方一眼就看穿了红红的那点小心思，直接拍了红红后脑勺一巴掌。
“你遇上的大多数人就算是不用这招，也是能够赢的。遇到你都打不过的人，就算是你使上了这招，我估计呀对方也会，你也落不了多少好。所以，你还是老老实实听我的话，少用这招，听到没有？”
面对东方对自己的敲打，红红起的那点小心思直接就被拍散了。
“好吧，好吧。不到逼不得已我不会的。”
见红红又老实了，东方才放下心来。
说完这事，红红想起了另一件事，“东方，后面我们是要上山的吧？”
“对的。”
“那上山之前，我们要不要探下那些人的底，万一......”红红压低了声音对东方与云远说道。
这件事红红自从进了苍雾已经是第二次提出了来了，第一次是在他们分道而行，这些人决定跟着他们的时候。那时东方没同意，当时并没有遇到多大的危险，没必要如此，就算是他们之中有人心生歹意，有东方在也奈何不了他们。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有化临风在，红红要是这样做有可能会被他发现，这样一来对于红红的身份难免会让化临风生出好奇，无论化临风有没有什么其余的想法，但这种好奇有可能不是好事。
但现在不一样了，上了浪苍山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呢，至少上面会有能与东方匹敌的雾兽，要是他们一行人之中有人心中另有他想，到时可能会给他们带来一些麻烦。
至于探他们底的方法很简单，红红可是能看穿人心的。
“不用了，你不用担心，有我在出不了事的。”东方这次依然拒绝了。
在东方看来原因很简单，化临风的存在是一个原因，更重要的原因是他不想让红红沾染太多别人身上的因果之力。对上普通人也就算了，与红红不是一路人，两者之间几乎不可能有什么过多的交集，更不可能在以后产生什么因果。
现在与他们同行的人，本身就是与他们有缘之人，这种缘已经让他们的因果纠缠在了一起，而且在苍雾之中，这种因果纠缠得更加紧一些，相互之间影响更大。当然对于那些人影响比对于云远他们大一些，毕竟关乎那些人的生死。
所以东方不想在这样的情形下，让红红沾染上更多的因果。
人一生不可能不受他人因果之力的影响，除非永远不与他人接触，一人独自走完一生，但这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尽量少沾染一些无谓的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