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凝,传令锦衣六扇门和玄衣楼,密切监视刘凌的动向,如果有任何风吹草动,即刻报与本侯知晓。”
血诏到了许少杰的手中,这天下纷争的主动权,便是已经由许少杰来操控了。
而以刘凌的聪明脑子,想来应该也从最近的反常之中察觉到了一丝的蛛丝马迹。
就算是刘凌已经被酒色和权力冲昏了脑子,不再是原本那个镇守边陲的西凉雄主。
那刘凌身边的曹纪德,也绝对会察觉到许少杰的意图。
曹纪德作为刘凌身边最受信赖的谋士,其所带来的威胁其实比刘凌本身,甚至是战力卓绝的西凉铁骑都要高的多。
更何况,刘凌的身边还有许攸呢。
自从许少杰将许攸送到刘凌身边,就早就料定了许攸不会老老实实的替自己办事。
对于许攸的忠诚心,许少杰根本都不用去查看,就知道根本不可能高。
所以对于许攸的墙头草行为,甚至是突如其来的反叛,许少杰都丝毫不会觉得奇怪。
反正原本,许少杰将许攸送到刘凌的身边,也不过就是为了让许攸搅乱刘凌的部署,靠天子九鼎和天下分封令,将刘凌向着更深的深渊推去。
并且,以许攸那个恃才傲物,眼高于顶的性格,在刘凌的手下一定会和原本刘凌手下的第一谋士曹纪德起冲突。
然后再有许少杰暗中的推波助澜,稍微使一些小小的手段,便可以达到让刘凌和曹纪德离心的目的。
刘凌这种人,连自己的亲生儿子的死都能利用,更何况一个非亲非故的曹纪德呢。
只能同受苦,不能同享福,说的就是刘凌这种人。
如果刘凌做了皇帝,那一定是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帝王。
其实,按照现在皇朝的这个情况,刘凌还真是十分有可能可以登上皇位,成为天下霸主的。
只不过,现在有了许少杰的存在。
刘凌的野心和抱负,就只能成为许少杰前进的养料了。
现如今,云州集团兵强马壮,不仅皇朝境内的半壁江山都在许少杰的控制之下,就连皇朝版图之外,也有高句丽,新罗,百济以及东阳瀛洲群岛这些地盘。
就连原本属于东匈奴的北部草原,如今也被许少杰牢牢的控制在了手中,为云州集团提供源源不断的牲畜肉类以及精良的战马。
就不说许少杰在明面上的兵力了,就是这些皇朝之外飞地上的兵力,其数量和战斗力也早已远超其他那些,在皇朝周边虎视眈眈的异族势力。
如今血诏在手,许少杰便进可攻入京都,灭杀刘凌,指掌天下大权,退可据守领地,甚至可以扶持新的朝廷和政权。
但是,许少杰现在最先需要做的,便是保证自己没有任何的后顾之忧。
在海外琼州的孙权,便是最先需要被铲除的目标。
金城议事厅内,许少杰召集了云州的各级重臣。
“主公,在下以为,孙权不除实乃我军心腹大患。”
徐庶作为原本刘备的部下,对于背刺盟友,间接坑死了刘备的孙权和吕蒙可谓是恨之入骨,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攻打吴州的不少计策,都是徐庶进献给许少杰的,甚至在拿下吴州之后,徐庶又连续进言多次,规劝许少杰对琼州用兵,除掉孙权以绝后患。
能够让徐庶这种聪明人,都失去冷静不惜暴露私心也要除掉的孙权和吕蒙,也足以可见到底有多么的招人恨了。
“主公,私以为元直兄所言极是。”
徐庶的私心,在场的聪明人谁都能看得出来,只不过,虽然徐庶有私心,却并没有危害到许少杰的利益,并且徐庶给出的建议,也是现在讨论最激烈的话题。
贾诩作为在郭子孝离开云州之后,最受许少杰信赖的谋士,此时也知道自己是时候出场了。
“文和有何高见,讲与本侯与众位同僚言明。”
许少杰眼见激烈的讨论之中,贾诩闲庭信步的走出来,脸上便露出了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
“回禀主公,私以为孙权必须除,而且必须尽快铲除,绝绝拖沓不得。”
贾诩先是拱手对着许少杰施礼,紧接着对着徐庶微微点头,随后开始说道。
“东吴孙家,虽失了吴州,但根基尚在,琼州虽是地处海外,但海岛易守难攻,潮汐暗礁更是无迹可寻,若主公兴正义之师起兵讨贼,则内防空虚,介于孙权此贼先前作风,难免不会出手侵扰我吴州海防。”
贾诩说到了这里,堂下的众人无一不是连连点头,看来众人对于孙权和吕蒙之前背刺盟友的行为,内心都是十分不耻的。
“在下听闻,安南伯孙权虽不善军事,但其兄长征西将军孙策,人称小霸王,传言其万军丛中取敌将首级,犹如探囊取物,有万夫不当之勇,昔日更是以少胜多,打的南宫世家连连败退,真真当世虎将,吴中传言,孙策之勇不下云州叶云城,黄州赵云......”
贾诩此言一出,堂下原本对于军事方面了解并不多的文官,也爆发出了阵阵惊奇。
别人不知道,云州集团内部对于叶云城的武勇那可是有目共睹的,就算是放眼整个皇朝内外,能够与叶云城对敌的武将也是屈指可数。
谁也未曾想到,这个背刺盟友的吴下孙家,竟然还能出现孙策这般豪杰人物。
相比于文官集团的震惊,堂下的武将们则对于贾诩的言论有些悻悻,毕竟习武之人,在尚未交手之前,是不会仅听信传闻,便对另一个人信服的。
“此外,琼州此时还有吴州张纮,此人足智多谋,志虑忠纯,有此人治理的琼州就算是土地贫瘠,日后也绝对不容小觑,以在下之见,琼州孙权应除之。”
贾诩说完,并未理会身后众人激烈的讨论,而是对着许少杰躬身施礼,静静的站在原地等待,因为聪明如贾诩这般的人物,心中自然是十分的清楚......
自己的说的,又何尝不是许少杰心中所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