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以沫找雪莲要血的时候,雪莲还吓了一跳,以为宫以沫要去做什么危险的事。
结果得知宫抉留下,是因为沫儿要他保护她,她连忙说道,“这里还有这么多人,有娄烨王在,我没事的!”
宫以沫摇摇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那个坏人若是没死,你就危险了,而且我只是先走一步,王城不一定就真出事了,放心吧!”
雪莲还是觉得不妥,但是宫以沫是那种特别有主意的人,她办法,想多给宫以沫一点血,宫以沫也拒绝了,只说够了。
等宫以沫离开之后,龙城无极和宫抉商量了一下对策,准备将这些狼全部杀死在此,以绝后患!
狼数量多,动作也快,但是架不住宫抉武艺高强,两人联手反击,那些狼也开始害怕了,本能的开始逃窜。
但是这个时候,围在中间的几个士兵突然从沉睡中醒来!
醒来之后,他们的眼睛变成了红色,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们杀了好几个人。
宫抉皱眉,他们身上有司无颜给的药丸,操控者应该不在附近,这几个人并没有被控制,只是单纯的发疯。
宫抉让龙城无极去追杀狼群,他则控制住了那几个发狂的士兵,这时,司无颜走了下来,在他们身上检查了一番。
“错不了,对方将蛊毒抹在了狼爪子上,开始只是一点点分量,并不算什么,但是反复被狼爪抓到,毒性会沉淀下来,让他们彻底染上蛊毒!”
宫抉神情凝重,“那皇姐那岂不是有危险?”
他急急起身,皇姐应该还没走远,他现在追上去还来得及。
雪莲也在一边说道,“蛊毒这么可怕,王爷,你还是和沫儿一起去吧。”
但是司无颜却皱了皱眉,严肃说道。
“宫抉,我知道在你眼里,除了宫以沫,旁的都不重要,但是雪莲在此,若是对方真的有心要抓她的话,娄烨王这些人拦不住。”
宫抉皱起眉来,从小到大,他和皇姐的意愿都是不同的,就好像此时,他根本不在意雪莲死活。
司无颜低声道。
“关心则乱,你和宫以沫是夫妻,又是从小一起长大,她的能力你是知道的,何必如此担心?”
这一刻,宫抉心中突然想到了皇姐说的“夫妻同心”这句话……夫妻,不就是他该好好护着她么?
冬夜中,龙城无极带人去绞杀剩下的恶狼去了,只有宫抉带来的人,和一些受伤的人留在这里,一场乱斗过去,空气有血腥味蔓延,而宫抉沉默,似乎陷入了某种难题。
司无颜一边给那些受伤的人包扎,一边说道。
“宫以沫是一个心怀家国天下的人,而你不同,你心里只有她一个人。但当你的信念和她的信念相撞时,你是愿意成就她,还是坚持自己,让她顺从你?”
这是第一次,有人和宫抉说这样的话。
家国天下,这些东西和他有关系么?可是,若是这些是皇姐在意的呢?
他和皇姐之间,到底是他被皇姐同化,还是皇姐屈服于他的意志,其实这个答案,不言而喻。
但雪莲在一边却有些紧张,在她看来,女儿这样一味的让一个爱她的人迁就她,是一件很不明智的事。
可是她又隐隐期盼,期盼宫抉是不同的,跟这个时代大多数尊重妻子,关键时刻却很自我的大丈夫不一样。
但是会不同么?
宫抉,他拥有最强的武力,坐拥最强的国家,有钱,有权,有火药,还很年轻。
这样的人,已经远胜过那些大丈夫了,那么他,可能允许一个女人接二连三的违背他,让他听话,步步退让么?
宫抉深吸一口气。
“本王知道了。”
火光中,他银灰色的发衬得那张脸绝美而冰冷,尤其当他那双墨玉般的眼眸看来时,雪莲忍不住一颤,
“家国天下,信念意志,若这一切是皇姐想要的,那么,它也是本王要的。”
说完,他看着天边,让一颗浮躁的心渐渐沉了下来。
他的皇姐,从来都不会让人失望。
他除了支持,疼爱她,相信她,还能如何?
谁叫他爱她入骨?
宫以沫自然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她想的很简单,那就是快速解决完这件事,停下这种奔波的生活。
宫抉不喜欢她事事操心,那么到时候她就安心做一个傻姑娘。
宫抉不喜欢她事事出头,到时候,她也可以安心在他身后做金丝雀。
只是这一切,是建立在所有的事情尘埃落定之后的。
她知道她有时候太过强硬,让宫抉只能一次次听从忍让,但是她发誓,事情全部解决后,她也愿意变成他想要的模样。
双耳不听天下事,一心只做小娇妻。
宫以沫微微一笑。
轻功全力加速的情况下,一天的路程,她两个时辰就到了,看着眼前巍峨的城门,宫以沫暗中点头,难怪龙城无极说王城会让她震惊,确实加宽垫高了不少,已经有了一国之都的霸气了!
而且让她欣慰的是,此时王城内安安静静的,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乱斗,看来是她多心了。
她悄声潜伏进去。
而王宫,却传来阵阵哭声。
母女两哭作一团。
老王妃看着眼前的女娃娃眼泪直流。
“你王兄太狠心了,竟然不许你回门!你在外受苦了,都瘦了!”
而在老王妃面前的,赫然就是龙城听雪,没有人看懂她眼中闪过的浮光,她一边哭,一边看着眼前的老王妃。
这个老女人口口声声说疼爱她,可是王兄一用他们的荣华富贵来逼迫时,她的好爹娘便一个字都不说了,生怕触怒了王兄。
这亲情还真是廉价啊!既然如此,她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别人待她虚情假意,她便只能靠自己!将她要的,统统夺回来!
“娘!你是不知道,王兄给我找的夫君,他根本……根本就不是男人!不……应该说他喜欢男人,根本就没有碰过女儿……”
老王妃眼前一黑,“那你岂不是守活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