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是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宫以沫看到从四面洞穴内突然爬出很多毒虫!各种各样的都有,多得让人头皮发麻!
看来对方养蛊并不是董鸾仪来了之后才有的事,他们早就借着这里特有的焚香花养了不少毒虫了!
宫以沫直接钻入前方的甬道,去追那个刀疤脸,只要跟着他,绝对能出去!
但还是她动作快,对方却占着地利到处穿梭!他们现在所在的溶洞和刚刚的很不一样,是一个个很小的洞穴相连,就好像蚂蚁的地下巢穴一般!
不知怎么就脱离了方才的溶洞了。
宫以沫听到后面窸窸窣窣的声音,尽量不回头看,这里一定就是另一个出口,她能找到的!
果然,让她闪过一个拐角之后,便看到了刀疤脸的身影,他显然没想到宫以沫动作这么快,而宫以沫也看到他抱着神志不清的雪色,没想到他们在一起!
见宫以沫追来,刀疤脸更加加快了速度!而且他还抽空塞了一颗蛊毒到雪色嘴里,竟然是逼着他二次狂化!
在他身受重伤的时候做这种事,对雪色会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害,但是现在他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蛊毒入口即化,雪色突然睁开眼,却见刀疤脸说道,“只要你能将宫以沫拦住,我就让主人给你同心蛊的解药!”
一句话,让雪色眼中再一次迸发出生机!
而刀疤脸说完就走了,完全没有告诉他,后面除了有宫以沫,还有他打开毒窖放出来的无数毒虫!
雪色看到宫以沫的时候,新仇旧恨,加上蛊毒狂化作用,让他不顾自己的伤口再一次崩裂也要拦着宫以沫!如果可以,他更想杀了她!
雪色只要一想到那个“主人”若是知道了自己的血能够压制蛊毒,会有什么可怕的后果,就恨不得宫以沫立即死在这里!这样他才能安全。
而宫以沫看到雪色的一瞬间却截然相反!她不想雪色死,只有惊慌的喊道!
“快跑,后面有很多毒虫!”
但是雪色却以为宫以沫是在骗他!
“你撒谎!毒虫都在毒窖里面关着绝对不出来!你休想骗我!拿命来吧!”
宫以沫没时间给他解释,便想打晕他了带他走!
谁知雪色太急切要杀了她,一瞬间爆发出了无穷的潜力,竟然让宫以沫几次落空!而宫以沫听到后面声音逼近,也无法再理会雪色的死活了,便想越过他继续跑!
雪色拦了好几次,正当宫以沫准备对他痛下杀手的时候,他突然惊慌失措的喊!
“怎么会有这么多毒虫!”
宫以沫趁机错过他的身子朝他身后跑去。
“不想死就跟我走!”
宫以沫说完,雪色下意识的就跟了上去,宫以沫发现她现在跑是一直朝上跑的,也就是说这里的洞穴很可能是对方沿着一座山挖的,连接着溶洞,形成一个巨大的巢穴。
她心中隐隐有不妙的感觉,却忘了身后还跟着一个极其危险的人物!
雪色见宫以沫没有顾及自己,突然迅猛的朝她攻去!感觉到危险来临,宫以沫下意识的偏了偏,却见雪色已经跑到前面去了!
这还不够,他还趁宫以沫躲避无法防备时踢了她一脚!
宫以沫瞪大了眼,身体往后倒去,而她身后就是毒虫啊!
雪色见到这一幕心中快意!这种情况下宫以沫必死无疑!
他也没有多耽搁,继续朝前跑去,而宫以沫落地之后,那些虫子已经离她很近了!
情急之下宫以沫抽出一管火药往身后撒了一圈,然后瞬间点火!
火药粉燃得极快!发出刺鼻的硝石味道,果然暂时阻挡了毒虫前进,但是这火药粉燃得快灭得也快!宫以沫趁着这一点点争取来的时间快速爬了起来,继续朝前跑!
很快,她看到了一座吊桥!
他们现在果然是在山体中,这里之所以有吊桥,是因为这里的山体内部裂开了!而刀疤脸正准备砍断吊桥!
一见宫以沫还活着,雪色就好像见鬼一样!
她怎么还不死?
而更惊悚的还在后面,宫以沫不仅没死,那些虫子也都跟来了!
刀疤脸见状便更加快速的用匕首砍断绳索!而宫以沫还没有过桥!
她速度飞快,拔下头顶唯剩的一根簪子朝对方刺去!脚下更是如风一般直接掠过浮桥!
刀疤脸不防之下,让簪子划破了手背,匕首也掉了下来,眼看宫以沫已经过来了,他便想逃走!
而那些虫子也过来了,雪色想跑,却知道刀疤脸死了他也难逃一死,所以索性帮着他来对付宫以沫!
毒虫越来越多,那刀疤脸见状,眼中闪过一道狠意,将背对着他的雪色狠狠往前推去!宫以沫下意识的避开,雪色便已经朝那些毒虫扑过去了!
“不!!!”
那一刻!他双眼如针般缩了起来!
宫以沫一惊,下意识的去拽雪色的手,但是却没有够到!
他跌坐在地,跑在最前面的虫子已经狠狠的咬了他一口,看着他惨叫连连,宫以沫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便决定救他!
她从空间里拿出酒往地上一洒!
那烈酒灼人,果然让虫子不喜,宫以沫身上也没有火折子了,只有拉着雪色跑,而此时他身上的狂化作用已经消失了,或许是跟他身受重伤有关,此时他面色痛苦,完全是被宫以沫拖着在跑!
那个可恶的刀疤脸已经不知道跑到哪去了,而雪色却越跑越慢,宫以沫不堪负重,好几次都想把他丢了!
那一刻,雪色脸上还是在笑着,因为人皮面具的作用,他发怒都是笑的,那半闭的双眼却满含痛苦和惊恐!看着宫以沫紧紧抓着他的手,最后变成了复杂。
他知道,宫以沫会救他,很有可能是为了他的血,想用他的血来找寻解药的秘密。
但是他肯定,同样是需要血,他若是落入宫以沫的手里,绝对不会死,落在那些人手里则未必!
所谓善恶,大概在这种地方最能体现了吧?他迷迷糊糊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