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那一瞬间,藏剑身上爆发出惊人的杀气!他猛地朝宫以沫扑去!恨不得与她同归于尽!
宫以沫被他这势头逼退了几步,等适应之后,连忙反击了过去!
在场所有人都退得远远的,生怕殃及池鱼!可是那个青衣人对一个娄烨人的死反应这么大,这一点就足以让人深思了,难道……他真的是邻国派来污蔑公主的奸细?
这件事,因宫以沫而起,也只能由她来解决,此时所有人都不能插手,在场,大概也只有龙城听雪是焦急的!她恨不得藏剑快点去死,现在这种情况,若是他被抓住了,那才真是洗脱不掉了!
“这件事是龙城听雪要你做的吧?”
宫以沫压低了声音问,寒风呼呼的挂在她脸上,给人一种无情又凌厉的感觉!她明明是善良的,可是现在,就好像露出了另一面一般,只代表了邪恶!
藏剑一慌,差一点连手里的匕首都捏不住!
“污蔑了我还要去污蔑人家冰清玉洁的公主?你这贱女人,真是恶心!”
“冰清玉洁?”宫以沫好似听到了最可笑的笑话!
“娄烨人不注重贞洁,你敢说,你没有上过你们家小公主的床?”
她的话深深的刺激到了藏锈!也是,若是与部下私通的龙城听雪是冰清玉洁,那么连守宫砂都还在的宫以沫,真的有龙城听雪说的那么令人恶心了?
那一瞬间,藏剑有一秒钟怀疑起来,但是宫以沫没有给他机会,趁机一脚将他踢飞!他反应过来的瞬间,双手牢牢抓住了悬崖的边沿!整个人悬空!那一瞬间,他脸上浮现出惊恐!
不等他爬上来,宫以沫已经站到了悬崖边,堵住了他面前所有的生路!
自杀是一回事,被人逼到绝路又是一回事!这一刻,他没有方才想自杀时那股气势,从悬崖底下吹上来的风,凛冽刺骨,让他遍体生寒,心里发虚,而抓着岩石的手,手心沁出冷汗。
“不是想死,为什么不跳下去?”
宫以沫站在边沿,甚至脚尖都伸出悬崖一点,那种居高临下的既视感,给藏剑的感觉,就好像压了一座大山!
他咬咬牙,内心天人交战,却迟迟下不来决心!
宫以沫一只脚,轻轻地踩到了他紧紧扒在悬崖边的手背上,虽然她力气很轻,可是这种隐含威胁的压迫,不比她重重碾压下去来得差!
“你是藏锈的师弟吧。”
宫以沫石破天惊的一句,让藏剑再也忍不住心惊,抬起头来。
宫以沫皱了皱眉,继续说道,“你跟他招式很像,因为他亲手教了你?可是他教你的时候肯定没教你什么叫愿赌服输,什么叫君子风度。他趁我不便的时候对我出手,羞辱于我,然后被我正面杀死,是他技不如人!你凭什么恨我?凭什么血口喷人?凭什么?!”
她一边说,脚下一边用力,就连一边的龙城听雪都看不下去了。
“公主!你怎么能如此羞辱一个人?他既然要死,你为什么还要羞辱他?!”
她说这话的时候双眼通红,衬得宫以沫有多么残忍似得,宫以沫掏了掏耳朵,“宫抉……这女人好讨厌啊,这男子是娄烨人,她也是娄烨人,说不定就是一丘之貉,你帮我先让她闭嘴,等会再来收拾她!”
宫抉一听,含笑道,“是,皇姐。”
说着,他眼风一扫,马上就有禁军上前,准备将龙城听雪绑了起来!
因为是大煜的大日子,娄烨的使臣并没有跟来,所以此时龙城听雪孤立无援,几个婢女根本不敢上前,只有她惊慌失措的向皇帝求救。
“大煜陛下!您这是什么意思?听雪也只是一时同情,并没有别的意思,可固国公主这样污蔑我,还要捉拿我,大煜是要与娄烨开战么?!”
宫晟也是大吃一惊,“宫抉!你这是做什么,你快放开她!”
可是宫抉无动于衷,冷艳看着龙城听雪被绑了起来,还堵上了嘴,他望着宫以沫的方向笑了。
“父皇,你糊涂了,儿臣只是在捉拿奸细的同伙,是为了大煜的安危着想!”
“你反了不成!”
宫晟是真的怒了,下意识的就想让常喜将宫抉拿下了,而这时,宫以沫幽幽说道。
“父皇,他们说我与皇兄皇弟私通,你就怀疑,而我说这女人是奸细,就是谋逆?哈哈哈!”
宫以沫冷笑,然后笑容猛地一收!
“宫抉只是听我的而已!此事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还望父皇不要插手!”
明明同样是大逆不道的话,但是宫以沫用这样悲呛的语气说出来,无端让宫晟的火气骤然浇灭,他看看宫以沫,又看看拼命挣扎的龙城听雪,最后沉沉的看了宫抉一眼,什么话都不说了。
宫抉一笑,反正事已至此,从他动禁军开始,便已经不管不顾了,怕什么谋逆?
可看着龙城听雪被绑,让她吓得不行!她嘴里还塞了东西,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她好歹是一国公主!皇帝这样对她莫非是想杀人灭口?!
藏剑怒了!他们想对小公主做什么!
宫以沫弯下腰,看着吃力悬挂在悬崖边的藏剑露出一个邪恶的笑来,她一笑露出洁白的贝齿,无端让人背脊生寒。
“你是不是她派来的?”
“呸!你血口喷人!”
宫以沫又笑了,那笑容要多可怕就有多可怕,一旦她动了恶念,整个人就好似邪魔一般,眼中都是戾气!
“宫抉,把她带过来。”
宫抉闻言,亲手将龙城听雪拖到了悬崖边,而这时,藏剑心如死灰,手微微一松,似乎要自己掉下去,可是他的左手被宫以沫死死的踩着,他根本无法得逞!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差不多就是说的这样了。
龙城听雪见没有一个人帮她,吓得哭了,期期艾艾的被拖到了宫以沫面前,此时她看着宫以沫的眼神都透着惊恐,好似她是什么可怕的怪物一般!
宫以沫伸手拍了拍她的脸,风吹鼓着她黑红色的长袍,有种说不出的邪魅!
“想死么?”她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