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问天台回宫之后,宫以沫刚换了一身衣服,还没有歇口气,就被皇帝叫去了。
没办法,娄烨来犯的事情太重要,不然,他也不想这么急切的叫她。
宫以沫自然分得清轻重缓急,匆匆就来了,此时,议事殿里面已经汇聚了不少大臣,他们都是回家换了衣服就进宫来了,而且,他们看宫以沫的眼神,个顶个的奇怪,好似她是什么稀罕物一般。
让她郁闷的是,宫抉看她的眼神也很古怪,形容不上来,如果真要说的话……大概是,想着是把她清蒸了吃掉,还是红烧了吃掉吧?
宫以沫甩头,将这种奇怪的念头甩开!
只可惜,宫以沫一来,宫抉就要走了,因为他今天爆出了那么多大案,那么多人都在昭狱里等着他,所以就算他有心想留下,也只能先处理了事情再说。
他不知道的是,他一走,宫以沫就觉得身上一轻,好似解除了什么警报一般,有种说不出的放松,
“沫儿?”宫晟朝她招了招手,“来,到朕身边来!”
宫晟今天总的来说还是高兴的,因为天降吉兆,这证明大煜只会越来越好!因为宫以沫,她可是老天都认可的人啊!
宫以沫从善如流的坐在了他身边的座位上,一副乖宝宝的模样,哪里还有方才在问天台上半分戾气?怎么看都是一个漂亮华贵的公主!
宫晟对她十分满意,笑着问道,“沫儿,你斩杀的那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你知道么?”
宫以沫神情微微严肃了些,“那人自称藏锈,之前我在玉衡的时候听说过他,他武功十分了得,很得娄烨王看重,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是娄烨王未婚妻花舟家的家臣,并且直属于未来的娄烨王妃花舟无忧一人!”
“花舟无忧?”宫晟肯定是听过这个名字的,因为她是娄烨的神女,是年年举行祭祀的主角。
这时,宫晟想到什么,突然双眼一亮,“也就是说花舟无忧也在大煜!?”
宫以沫一笑,“必然如此,因为藏锈,是从来都不离开她的,所以她在大煜的可能性很大!”
宫晟有些意动了,若是能抓到这个娄烨的未婚妻,那么对接下来的事就是一个很好的筹码啊!
接下来有什么事?自然,是银庄的事情。
宫晟已经决定,让大煜和玉衡通商了,并且统一货币,统一银票,那么玉衡之后,肯定就是玉祁和娄烨,毕竟只要开了一国之门,不可能对着其他人紧闭国门,所以这个想法,在决定与玉衡通商的时候就出现了。
但是怎么和其他两国通商呢?
玉祁先不说,因为现在玉祁内忧不断,傀儡帝勾结玉面将军一起对抗玉祁太后,这么混乱的事,宫晟也不想插手,而娄烨也十分棘手,这一任娄烨王不同以往那些先祖,他不仅武功了得,而且才智出群!他上位之后做出了不少整改,国力明显提升。
说起这位娄烨王,虽然只登基了短短两年,但是名气还是很响的,而且他能成功上位,其中宫以沫和宫抉功不可没!
上一任娄烨王很可怜,他是现任娄烨王的哥哥,原本好不容易图谋秘密攻打大煜,集结了二十万大军压阵,却被宫抉一个人破坏了,后来又想找玉衡借道,又被宫以沫破坏了!
接连失利,让他一时间人心大失,最后被亲弟弟十分顺利的打败了,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所以这一任娄烨王还是挺可怕的,谋反上位,却能在两年的时间内就深得民心,可见手段了得。
故而想要跟他打交道,想要谋取主动权,那么必须要有筹码在手才行,眼下,还有比娄烨的神女,娄烨王的未婚妻更好的筹码么?只要抓到了她,到时候要谈银庄的事情就变得顺利多了。
只是,不知道她躲在哪里。
但是宫以沫却很清楚,她杀了藏锈,花舟无忧肯定不会放过她,那么她根本不需要去找,对方自然就会送到她府上,只是这样的话,她就不能住在皇宫了,失去了藏锈这样一个高手,对方想探入皇宫显然不科学。
宫以沫说了她的意见之后,皇帝颇为意动,当天就赐给了她一个大宅子做公主府,大概不要三天,她就能住进去了。
达到目的之后,宫以沫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她才不要继续在宫里住呢,实在没兴趣去应付那些女人。
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三天宫晟也没闲着,不仅赏赐了她无数金银珠宝布置府邸,还下了一道暗旨。
大意那就是……谁若是认识美男子,而对方又愿意做男宠的,可以报名……
宫晟自己发这道旨意的时候,说的很隐晦,因为就算他有无数的理由,可是这毕竟不是一件值得大肆宣扬的事情,所以他做的很低调。
他想得很好,宫以沫如此优秀,那么只有让她在大煜生下孩子来,他才会放心啊,都说为母则刚,那个时候她也会变得更加强势更加独当一面。
但是他又很担心,那些歪瓜裂枣,他是肯定看不上的,根本配不上沫儿!可是太优秀的男子,又有谁愿意做男宠呢?这个名声可真不好听。
所以他想了想,又下了一道旨意,那就是一旦入选,有才者,照样可以入朝为官,只是宫以沫一天不抛弃他们,他们就一天不能娶妻,终生只能有宫以沫一个女人!
这样考虑完,他满心忐忑的等消息,谁知,第二日,自荐的奏折堆满了整个龙案!
“这……这是?”
强大如宫晟,此时也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到了,这到底是弹劾的奏折,还是什么?
常喜在一旁偷笑,“陛下,这些都是自荐的折子,不少人都等着陛下您挑选呢!各个翘首以盼,这不,一个上午,奴才都收了好几百两探听的银子了!”
宫晟还是反应不过来,“你的意思是,有很多人都想做沫儿的男宠?这些,全部都是自荐的?!”
太可怕了,这世道变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