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你做什么?”
见宫以沫一脸神秘的关上门,宫抉有些紧张,不由问。
宫以沫连忙将从司无颜那里诓到的生肌膏拿出来,双眼亮晶晶的。
“当当当当!看到没有!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当世最厉害的医毒圣手亲制的生肌膏,活死人,肉白骨!我废了好大力气来得来的呢!”
宫抉并不曾听闻过有什么圣药叫这个名字,但是既然宫以沫说好,那自然就是好东西了。
“太好了,皇姐,你肩头的伤还未好,我给你上药吧。”
宫以沫一愣,随即噗嗤一笑,“我身上有玉容散就够啦!小伤而已,这个,我是给你准备的!”
她露出邪恶的坏笑来,“快快将裤子脱了,让姐姐好好宠幸你一番!”
她话里的歧义一下让宫抉玉脸飞红,若是让他那些心腹知道,估计又要大跌眼镜了!
为什么殿下在公主面前和在他们面前差别那么大?心好累,果然投胎是个技术活。
见宫抉愣着,还又脸红了,宫以沫不由失笑,她怎么就将这孩子养成了这么腼腆羞涩的模样呢?
可惜她不知道,她嘴里的这孩子,也就在她面前才这样。
宫以沫见他不动,只好亲自动手了,她推宫抉去到榻上做好,当然不可能真的去扒他的裤子,而是坐在踏脚上,小心的将他的裤嘴提起来。
她清醒着,而且这么主动还是第一次,这个认知让宫抉面红心跳,他坐在床上,看着宫抉就匍匐在他脚边,感受到她细致的查看伤口,温热的呼吸扑在了他的腿上……
一种满足感油然而生……低头看着她垂散的长发,他的心好似被她的发尾微微骚动了一下。
痒……却不知痒在何处。
渴,也不知渴求什么……
宫以沫小心的给他涂抹药膏,眼里是满满的心疼,她怎么觉得她老是在给宫抉上药呢?她真是太没用了,一个孩子都照顾不好……
指尖描绘着那个触目惊心的疤痕,宫以沫突然严肃道。
“我会记得,这个地方,曾经因为我而少了一块肉。”
宫抉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发,眉眼都是无尽的温柔,他低声道,“你不用记得这个。”
因为,我的全部都是你的。
***
当天夜晚,天下着小雪,纷纷扬扬的,没有一点声音。
一阵敲门声让宫以沫醒来,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开门一看,没想到是司无颜。
“这么晚了,你不睡觉,出来吓人干嘛?”
大晚上披头散发一身红衣,真搞不懂什么审美。
他神情有些冷淡,只摇了摇手里的两壶酒,说道。
“喝酒去么?”
宫以沫心知他有事要说,于是拉了一件厚厚的披风披在身上,笑道,“还等什么?走吧!”
宫以沫原本以为他会找一个漂亮点的亭子坐下来,聊聊风花雪月,谁知道他直接带宫以沫去了菜市口……
因为西洲时常会有敌国密探,一旦被抓住,就会在此行刑,所以这个地方十年来也死了不少人了,行刑台上有擦不去的污渍,而他们两个神经病大晚上不睡觉,顶着飘雪在这个鬼气森森的地方喝酒,宫以沫想,她能不能先走?
司无颜给了她一坛酒,自己也是一坛,不知他是从哪里找来的,味道还不错。
他不说话,只是闷闷的喝酒,好似有什么心事。
宫以沫不由就想到下午的时候好像听人说有不明飞鸽……问她要不要打下来,她估摸着是来找眼前这瘟神的,愣是没肯,果不其然,他晚上就来找自己喝酒来了。
“你……是怎么知道我身份的?”
他突然开口,正在宫以沫绞尽脑汁的想找什么借口混过去的时候,他苍白一笑。
“没关系……反正,也不是什么多光彩的身份。”
宫以沫不好怎么接话。
上一世,她的铁骑踏入玉祁时,才发现这个貌似强大的国家,内里四分五裂,原因只有一个,这是个女权当政的国家。
她来此之前,玉祁就已经爆发了好几场起义,以至于她都打到家门口了,也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军。
而最后,玉祁最大的起义军头领,原来的玉祁大将军,直接向她递了降书,所以她一路轻轻松松,势如破竹的打到了玉祁王城,随便,也听了不少关于玉祁皇太后的传闻,当真十分惊讶。
这位太后不仅毒死了皇帝,还杀了皇帝不少儿子,后来,她立了她亲儿子为皇帝,结果儿子不耐烦她干政,便要造反,还得到了不少人的响应,但有人告密,被她以血腥的手段压下去了。
杀死了亲子之后,她又立了一个儿子做皇帝,而这个儿子就比较惨了,他并不是太后亲生,而是养在太后名下的皇子,虽然他尽得养母真传,堪称医毒双绝,可是为了防止他造反,太后废了他的经脉,让他这一辈子身体羸弱,手无缚鸡之力,而且……养子极其貌美,还是她的男宠。
由此可知这后来的傀儡皇帝有多悲催,他是太后一手养大的人,更是她的男宠,朝臣皆防备着他,民间百姓对他都多有不齿。
而他不想受太后摆布,却没有一个人会帮他,因为怕是太后故意试探的计谋……
宫以沫十分佩服这位太后,也十分同情这位皇帝。
大军攻破玉祁王城时,皇太后早就带了亲信逃走了,整个皇宫被逃命的宫人搬空了,有的人还故意放了一把火,到处都是烟尘漫天,可是唯有中间那一座宫殿,没有任何人敢靠近,即便他们心里最想烧的就是这座,明明里面有最多的宝物,他们也只敢远远地绕开,那座宫殿,就是太后居住的潜龙殿。
哈哈,一个太后,竟然住在潜龙殿。
宫以沫踏入时,宫殿里面极其完好,随处可见的珍珠玛瑙,名玩古董,与外面的狼藉简直是两个世界,而那也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司无颜。
司无颜穿着一身鲜红的颜色,毫无形象的坐在脚踏上,斜睥过来,容颜精绝,一口一口的喝着酒。
他并不曾向她出手,比如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