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倒回半小时前。
这个时候涂笙刚好取出第五枚本源核心，阿涂那边的战争就已经结束了。
结果显而易见，当然是阿涂赢了！
……好吧，不开玩笑，是提议抢夺戒指的那个阿涂赢了。
不过代价却是所有人都很难接受的。
位格跌落。
那个阿涂以位格跌落为代价，战胜了打算维稳的阿涂。
这个结果说是赢了，其实也算是输了。
现在的他，根本没办法执行抢夺戒指的计划。
半神位格跌落以后，就不是吸收八个本源核心就能重回巅峰的事，如今这种情况，就算是身为圣徒的涂笙对他动手，他都不一定还能获胜！
“这才是你的目的，对么？”失败的阿涂看着眼前的另一个自己，隐约猜到了些什么。
“没错。”
那个阿涂现在变得极为虚弱，却还和眼前的另一个自己对视着：“你的那一套已经不管用了，既然这已经是最后一次，那我们就该为自己赌一把！
什么挑战，什么考验？
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已经到最后了！
既然我们已经感知到了原初位面，就该走出那最后一步了，别忘了我们当初进入这里看到的那句话！
接受不完美，才是真正完美的选择！”
“所以呢？”
“所以你输了，你得按照约定执行我的计划，或者……”
那个阿涂发出一声自嘲的笑：“反悔，不过到时候我就会让新来的那个家伙挑战我！
你的计划一样不可能完成。”
“……什么计划。”
对方既然说出来了，就一定能做得到，阿涂自然是相信这一点的。
不过只要不贸然去抢夺戒指，冲到原初空间里去送死，他还是能够接受的。
所以他打算先听听对方的计划到底是什么。
“简单。”
阿涂露出一丝微笑：“那些东西，我们交给他处理。”
“你疯了！？”
‘那些东西’是什么，阿涂自然知道，能被他们看重的就只有一样东西而已……本源核心！
他想把那些本源核心交给新来的家伙？
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我没疯！”
阿涂吐出三个字，并转头朝众人解释道：“其实我们来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明白，每一个后来的我们，其实都比前一个我们要更完美、更强！
这个强并不是指实力上，而是思维上。
这是因为天问的传承性，在突破圣徒后，我们就会吸收一部分天问成为我们自己的一部分，而这一部分每一次都在增强，所以才会成就现在的我们。
既然外面的那个我们已经是最后一次了，也是目前最完美的选择，那我觉得……
我们的命运，就应该交给他来做决定。
不论结果是什么，我都会欣然接受，就是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赌上一把。”
周围突然陷入了沉默，每个阿涂都没有讲话。
直到落败的那个阿涂抬头扫了一眼周围，才朝那个胜利的阿涂问道：“你是想一意孤行，还是想投票决定？”
既然他在刚才那场决斗中赢了，那他就有一意孤行的资格，只是不一定会有人支持他而已。
“……投票吧。”他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
“那就投票！”
阿涂问道：“同意这个计划的，举手。”
说罢，他便自己先举起了手。
这一举动，可能是因为他同意了对方的观点，也可能是因为他输了。
失败者，不得不承认对方的推测可能正确。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后来的，说不定就是比新来的强！
既然外面的那是最后一次，为什么不将一切交由他来决定呢？
很快投票截止了，全票通过！
这还是他们第二次全票通过一件事的提议，第一次……是只有九个涂笙在，他们联合提议封存所有本源核心，无限拖延登神长阶出现的时间。
“好，全票通过，开始执行计划！”
阿涂看了一眼受伤的另一个自己，打算和对方合作：“你去把本源核心送过去，我去找其他的鹿铃。”
“好！”
……
半小时后。
一、二……三十四！
涂笙仔细数了整整两遍，把每一颗本源核心都从手上过了一遍，才确定了这个数字！
三十四枚本源核心！
加上他在这片遗产空间里获得的六枚本源核心，足够让五名圣徒直升半神！
刚才那个一闪而过的身影，绝对是某个阿涂！
五个名额，就算为了开启登神长阶，让三个鹿铃成为半神，还能空余两个名额出来。
一个是给涂笙准备的，另一个应该就是给涂小茗准备的咯？
想得还真是周全。
不过……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打破原有阿涂的计划？还是说这其实也是他们计划中的一部分，目的就是为了考验自己是否真正是最完美的那个？
因为刚才阿鹿的那句话，不由让涂笙倍感压力。
最后一次！
如果自己没有通过的话，后果究竟会是什么样，涂笙也不知道。
不止是涂笙，旁边的鹿铃和涂小茗也开始了沉默。
他们看着眼前的本源核心，不由陷入沉思。
直到许久之后，涂笙才缓缓吐出一句话：“先吸收了吧。”
“好。”
在拥有本源核心的情况下，进阶半神很简单，甚至比成为圣徒还要简单。
只需要将本源核心融入权柄之中，等到身后自动诞生出两翼就好了。
涂笙等人只用了一天不到，就完成了各自的进阶，整个过程中甚至没有遇见任何一人的打扰。
不论是阿涂还是阿鹿都没有。
他们似乎建立了一种默契，没有来掺和几人的事。
直到他们全都成为半神之后，周围仅存的微弱光亮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群乌泱泱的人影！
涂笙等人看了一眼周围，就算心理素质再高，整个人差点没被吓晕过去！
三百多个涂笙，三百多个鹿铃全都来了！
甚至还包括有那个短发鹿铃！
这里面就她一个是短发，或许……她就是最初那个没有接触到涂笙，并成为圣徒的那个鹿铃？
涂笙没有多想，他转头就看向了那个阿涂，还没等他说话，那个阿涂就先开口了。
“还剩两个资格对吧？”
阿涂抬手就指向其他众多还是圣徒的鹿铃：“现在，再来做一次选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