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蒙蒙放开了扬清韵。
她跪坐在地上,抬头望着温桢桢,现在她可能只有祈求他们帮助自己了。
“对不起,首先我要为的我的行为向你道歉。”
她语气特别的诚恳。
“我和父母本来住在京城,而且我刚考上大学,但是我母亲得了脑癌,这边的肿瘤医院比较好,为了给我母亲治病,我们一家人都来到了这边,我母亲得的是颅底脑膜癌,而且病灶较深,因为接近神经,血管,手术难度很高,动用的先进设备也多,手术费对我们来说,是一笔巨款,我在医院愁眉不展为钱发愁的时候,有个人找到了我,说只要我为他做一件事情,就给我一笔钱,为了救我妈,我就答应了。
我按照他们的要求,拍照,他们也给了我钱,我以为这么就完了,可是,可是他们将我父母给抓了,要求我来说一些谎话,破坏你们,如果我不来,他们就让我永远见不到我的父母……”
她泪声俱下。
如果不是遇到了难处,她也不想这样。
她看着温桢桢,“我们什么都没有,只是拍了那些照片,而且拍照的过程中,他是完全昏迷的状态。”
温桢桢看着她,许久,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你们是好人,求求你们,帮帮我好吗?”她满含希翼的望着温桢桢。
第一次见他们,对于陌生人,他们都能以善相待,可见他们都是心存善念的善良之人。
温桢桢转过身,目光正好和陆慕沉的视线撞到一起。
她心中的想法,陆慕沉一眼就看穿,“世上可怜的人多的是,你能帮助几个?”
“我……”
“你帮助谁都可以。”潜台词是在告诉她,唯独她不能帮!
“陆慕沉说的对!”慕菲菲从房间里出来,她看着温桢桢,“她可怜什么?有什么可怜的?难道你要对她动恻隐之心?不怕她想你男人?!”
陆慕沉眉头一拧,这话怎么听着那么不顺耳呢?
慕菲菲走过来,盯着杨清韵看,她长得挺好看吗,而且年纪又小,水灵灵的,她一个女的看着,都我见犹怜,何况男人。
她是在替温桢桢担心,毕竟陆慕沉也是男人。
何况两人还亲密接触过,虽然陆慕沉没有意识,但是杨清韵是清醒的啊。
她那样靠近一个男人,心里就没有一点想法?
毕竟陆慕沉有让女人迷恋的资本。
她警告的看着温桢桢,“她可是想要挑拨你和陆慕沉之间的关系,何况你怎么知道,她的苦衷不是编出来的谎言?而且,就算她说的真的,但是,她说谎话试图挑你和陆慕沉是真的吧?要是你对陆慕沉的态度不够坚定,万一她得逞了,你想过自己的后果吗?”
她不留余地继续说,“你怀着孕和陆慕沉分开之后,做个单亲妈妈?让你的孩子成为一个单亲家庭的孩子?你可怜别人,怎么不可怜可怜你自己和你的孩子呢?”
温桢桢无法反驳慕菲菲说的这些话,是的,她如果因此和陆慕沉产生误会分开,让自己的孩子成为一个单亲的孩子,她确实对不起自己的孩子。
但是,事实是她并没有和陆慕沉产生误会,他们不会分开,孩子也不会成为单亲家庭的孩子。
“如果我们连起码的恻隐之心都没有,那我们和那些作恶多端的坏人有什么区别?如果人人都是一样的,又怎么有善恶之分?不是因为有了坏人,才能表现出我们是好人吗?”她承认,看到杨清韵哭的那么悲惨,动了恻隐之心了。
谁都有难的时候。
她想到了从前自己难得时候。
“我当初嫁给陆慕沉,也不是心甘情愿的啊,但是我不还是嫁了吗?我是因为我有苦衷,现在同样,她有苦衷,难道她想要救自己的妈妈有错吗?如果她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妈妈死,而无动于衷,这样的人心,才是最可怕的不是吗?”
她将目光转向陆慕沉,“其实这对我们来说,并不是坏事,不是吗?至少我们没那么多敌人。”
陆慕沉抿唇不语。
“你能答应我吗?”她这话绝对有点威胁的意味。
陆慕沉,“……”
他就是在不情愿,也不敢违背温桢桢的意思。
“我都听你的。”他说。
温桢桢笑了,走过来挽住他的手臂,说道,“对我们来说,就是举手之劳,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是两条,如果,我们和温景仁他们一样,那我们和他们又有什么区别?”
一个害人,一个见死不救,两者之前的区别又有多大呢?
陆慕沉低眸,看了一眼她挽着自己的手,说道,“你说什么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