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宁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对老公这个称呼如此执着。
然而，就算是卫决如此执着，她都喊不出来。
她看着面前卫决英俊的脸，思索了片刻，拒绝。
“不行，我喊不来！”
这个回答倒是意料之中。
卫决一点都不意外孟清宁会喊不出来，他点点孟清宁小巧的鼻子。
“行吧，要是真喊不出来的话，那就回家，练练再喊。”
听言，孟清宁有些诧异。
“可以回家了？”
难以置信，他居然会这样随便放过自己？孟清宁还以为他会拉着自己在这儿扯好久这个问题。
“不然呢？还是你不想回？”
“当然要回。”
孟清宁马上从他的怀里跳下来，然后准备收拾东西。
结果她发现自己也并没有什么要收拾的，只能在旁边等着。
卫决也没有太多需要收拾的，只需要拿上自己的笔记本和一些重要的资料。
孟清宁在旁边看着，便问：“需不需要我帮你拿点什么？”
“好啊。”卫决看向她的身后：“我外套在那边，帮我拿一下？”
“喔。”
孟清宁乖乖地转身去替他拿外套了。
卫决在旁边看着，自己的外套被小姑娘抱在怀里，然后转身朝自己走过来。
其实之前，他从来不敢奢望两人会有这样的一天。
像平常的情侣夫妻一样，一起上下班，每天过得很平常，日复一日，永远这样平平淡淡，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
这种生活其实是最难得的。
可是现在，这样的生活似乎在慢慢地实现。
“愣着做什么？走啊。”孟清宁拿衣服转身回来的时候，看见卫决看着自己发呆，便疑惑地问了句。
卫决回过神来，垂下眼眸低笑了声，而后跟上前跟着她一块离开。
出办公室的时候，两人正好碰到也要下班的商怀。
“卫总，夫人，要走了？”
孟清宁点头：“你也要下班了？对了，我不是跟你说，我跟卫决还没有结婚，你先不要这样叫我吗？”
“早叫晚叫都一样的。”商怀是个聪明人，也没有跟两人多商谈，只淡淡地道：“那我就不打扰卫总和夫人了，我还有其他事情，先走了。”
商怀走后，孟清宁忍不住跟卫决说：“我深刻怀疑，是不是你提前跟他打了招呼。”
“嗯？”
“要不然，他怎么会这么执着地喊我夫人？”
听言，卫决低笑了一声。
“大概是因为透过了现象，看到了本质。”
“？”
“准确来说，看到了我们的未来。”
孟清宁：“……”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回去的路上，孟清宁冷不防地又来一句。
“她今天做了什么？”
“嗯？”
“南烟。”孟清宁重复她的名字：“她是不是把骨灰拿去葬了？”
突然又提到这个人的名字，卫决原本微翘的唇角逐渐变得平直，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
“让我猜猜，她今天应该没去学校吧，又或者，应该去了，骨灰应该是一一大早就出门弄好的。”
说完了许久，车里都没有回话。
孟清宁忍不住看向卫决。
“你之前不是说，会跟我说进展的吗？”
“现在还没有进展。”卫决沉声道。
孟清宁望着他，脸上没有半点笑容。
“现在倒回得这么快了吗？”
听言，卫决一顿。
孟清宁的目光直勾勾地落在卫决的脸上：“你指的不参与，是指我现在连过问的权利都没有是吗？”
卫决垂下目光，去握住她的手，孟清宁的手小小软软的，卫决握住，轻声解释道：“我是不想让你操心，不是你没有过问的权利。”
“都已经决定让你去做了，我就只是问，不是操心了。”孟清宁很确定地开口道：“如果你实在不想说，那我也可以去问阿频，我想他肯定不会瞒我。”
两相沉默许久，卫决终于还是选择跟她说了自己得知的事情。
“就是这样，还想知道什么？”
后面这句话，听得孟清宁不太舒服，她皱起秀眉：“让你跟我说这些，你是有什么不满吗？”
不满？
他怎么可能会对有不满？
“宁宁。”卫决的声音沉了几分：“我想，负面情绪这种东西，除了吃醋生气，我不会对你有其他负面情绪。”
这句话说出来以后，孟清宁突然觉得自己刚才说的有点过分了。
车内又陷入沉默。
孟清宁不知道说什么来缓和气氛，索性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说。
而且她自己也觉得，没必要说什么，主要是她也问了好几回，他总是不说，自己发脾气也很正常。
刚才如果不是自己发脾气，放了重话，卫决估计还是不想将这件事情告诉她。
尽管他觉得他不告诉自己，是为了自己好，可是孟清宁还是不太喜欢这种方式。
卫决似乎也是不知道说什么了，一直到回家都很沉默。
直到两人下了车，司机不在，卫决才将她拉到角落里。
“谈谈？”
“我觉得没有什么好谈的。”孟清宁靠在冷硬的墙面上，双手环在胸前，目光不悦地看着面前的卫决。
“怎么没有？我们之间，有误会。”
“是吗？是误会吗？我怎么觉得这是独断呢？”
卫决面色一变，顿在那里。
“宁宁……”
“卫决，就算我们两个人在一起，你爱我，我也爱你，但是我觉得有些事情，关于我的，我还是想知道。”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下，想到了前世的事情。
“前世……我就是什么都不知道，到死前我才知道真相。我知道你不会背叛我，也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情，这些我都是可以肯定的，但我还是想参与。”
卫决突然想到，关于这件事情，她今天已经询问了很多次。
也是到了现在才突然发火……
不过她拿前世的事情来举例，卫决心里也不太愉悦。
“你是拿我跟他比？”
孟清宁愕然。
“怎么可能？我有拿你跟他比吗？”
她都不知道，为什么谈话就变成了这样。
“如果你觉得我是在拿你跟他比的话，那就先这样吧，今天先不谈了。”
说完，孟清宁推开卫决的手，朝电梯方向走过去。
卫决站在原地片刻，转身跟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