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戴宁真的想对南烟下手的时候，慕容远突然出现在了办公室门口。
“做什么？”
戴宁的步子蓦地停住，扭过头看向慕容远。
慕容远看着三人半晌，薄唇微动：“进来讲。”
戴宁咬住下唇，气愤地扭过头拉着孟清宁走进去。
南烟顿了下，眼中闪过一抹跟她面容和性格毫不相配的狡黠，而后拿着卡片跟了进去。
进去以后，戴宁就拉着孟清宁在里面找位置坐下来。
南烟进去以后，还柔声问慕容远：“慕容老师，需要把门给关掉吗？”
慕容远看了她一眼，冷声：“关。”
“好~”南烟将门给关好，然后走上前，依旧一副温柔的模样：“慕容老师，刚才的事情我想解释一下，我出去的时候正好碰到戴宁姐姐和清宁，是我自己不小心往后倒了几步，戴宁姐姐并没有欺负我。”
听言，慕容远冷冽的目光顿时一下就落在了她的脸上。
“我说她欺负你了吗？”
南烟：“……”
戴宁转过头跟孟清宁吐槽：“白莲花。”
说了以后，戴宁发现孟清宁根本没搭理她，这才发现孟清宁的目光始终紧紧地锁定在南烟的脸上。
她伸手在孟清宁的眼前晃了晃，小声地道：“有什么好看的？”
“看表演。”孟清宁浅声道。
她说这句话的声音很小，大概只有两人能够听见。
她刚才观察南烟的时候，发现她的言行看起来和平时似乎不太对劲。
也不是不对劲，就是给人一种强融的感觉。
原本按照她那张脸，还有家庭生长，她温柔善良都好像是正常的，之前也看不出来什么。
可是现在，孟清宁却觉得，她身上那温柔似乎有些刻意了。
兴许是被慕容远拒绝了私教，所以恼羞成怒，温柔的外表有些撑不下去了。
又或者，伪装的时间过长了，有点累了。
人如果一直伪装自己的话，是会很累的，必须发作一次。
反正房间的门已经关了，这儿也没有别人，孟清宁索性趁着这个机会一次试探个清楚好了。
“你说你来找慕容老师，是为了课程的事？”
孟清宁突然问话，慕容远不由得看了她一眼，薄唇微抿，没有打断她。
南烟以为她终于把注意力集中到自己的身上了，点头之后欢喜地开口道：“慕容老师跟我说他从来私底下教学，但是他教了你，清宁，你能不能教教我，你是怎么让慕容老师答应私自教你的？”
“教你？”孟清宁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好笑地开口道：“我就算是想教，你恐怕也学不会。”
南烟听言，也没有气馁，继续问：“为什么呢？只要你愿意说，我觉得我都可以认真地学一学。”
“除非你去整容吧。”孟清宁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南烟没听明白，以为自己听错了。
“什，什么整容？”
孟清宁微微一笑。
“我的意思是，我长得好看，所以慕容老师愿意免费给我教学。”
南烟：“……”
这句话说得不仅南烟无语了一阵，就连戴宁也不敢相信这话是孟清宁说出来的，因为听着就觉得很诡异。
倒是慕容远，在孟清宁开口的时候，就猜到了她想做什么。
虽然他不太清楚其中的原因，不过和孟清宁卫决也算认识了一段时间了，孟清宁的脑子很清晰也很灵活，如果没有目的，她不会说这些听着让人觉得很怪异的话。
“所以……”孟清宁依旧盯着南烟：“你要整容吗？”
南烟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你，你在开玩笑吧？”
她艰难地维持着脸上的笑意，尴尬地回头看了慕容远一眼：“慕容老师怎么可能是你说的那种人？”
“很不巧。”慕容远在沙发上坐下来，长腿交叠，双手合十放在膝盖上：“我就是她说的那种人，的确是因为她长得好看，所以我可以免费给她加课。”
戴宁：“……”
她不可置信地望着两人。
这两人是疯了么？突然说这种话，她不好容易才把两人的名声给扯回来一点，说这样的话传出去让别人怎么想？
这个南烟一看就是个绿茶，她刚刚明明什么都没做，她就装得一副自己好像被欺负得很惨，很害怕她的样子。
如果真是害怕她，那一开始为什么又要送她手链巴结？
“慕容老师，我不太相信您是这样的人……”南烟其实是想说，她哪里长得比孟清宁差了？
她觉得自己这副皮囊，比孟清宁漂亮多了。
而且身材，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的。
“别不相信，我就是这种人。”慕容远却一点希望都不给她，直接就给锤死了。
“所以……”
“所以我不会教你，但是如果你敢去外面胡乱散布谣言的话，你也可以离开卡里顿。”
孟清宁注意到南烟垂落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她记得，以前孟清瑶有个习惯，就是受屈辱的时候，手都会深陷进指甲里，把自己的手掐得血肉模糊。
她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一开始孟清瑶经常被那些人辱骂，她们很喜欢拿孟清瑶的身世来说事，每次嘲笑她的时候，孟清瑶就站在原地，把手掐到出血。
见她的手中捏成拳，孟清宁眼眸深了几分，继续道：“其实你可以考虑整容啊，说不定整得漂亮一些，就可以让慕容老师教你了。可是……现在距离大赛也没有多长时间了，你现在整容来得及吗？”
眼看着她的手越收越紧，孟清宁蓦地起身走到她面前。
南烟听到声响，这才反应过来，抬头的时候一直紧紧地咬住下唇。
“你很生气？”孟清宁问。
南烟下意识地摇头。
“没，我没有。”
“没有，那你的手……是什么？”
她指着她指缝的血迹问。
听言，南烟顺着她的视线望下去，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指被掐流血了，她脸色重重一变。
“我来的时候不小心磕破皮了。”她赶紧松开手指，然后将手背到身后。
孟清宁盯着她的手片刻，而后收回目光。
有这么荒唐吗？这个动作，简直一模一样。
会不会是她想多了？又或者，她们有着同样的习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