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宁去浴室之前,指着旁边的袋子。
“诺,给你的回礼,我去冲干净,你自己去试试合不合适。”
反正下午问小胖的时候,卫决就在旁边。
什么惊喜都没有了,她就懒得再多说其他的了。
卫决:“回礼?”
“是呀,耳钉的回礼,我可不空手收礼。”
收得多了,她以后大概就不知道怎么还了。
有些东西是还不起的。
回房间后,孟清宁冲澡的时候却突然想到,她说给卫决回礼,可是买的那些东西却是花的孙妙妙的钱。
这样的话,会不会算孙妙孙间接送给卫决的?
洗过澡后,孟清宁拿到手机找到孙妙妙,要她的银行卡账号。
两人先前在吃饭的时候孙妙妙死皮赖脸地求着她加了微信,回去以后她给自己发过消息,只不过孟清宁没回。
现在她发消息过去,孙妙妙却是秒回她的消息。
“你要我的银行卡账号干什么?”
“你今天一共花了多少钱,转给你。”
孙妙妙:“为什么?不是说好让我付款的吗?你是想反悔不想和我做姐妹了?”
孟清宁才懒得跟她解释,只淡淡地说了卡号。
孙妙妙那边便一直处于输入的状态中,许久才纠结地发了一串卡号。
发完以后又补了一句话:“孟清宁,你说话不算话,我哭死算了。”
看到这句话,孟清宁嗤笑一声,摇摇头没搭理。
她对准了她的卡号把今天花的钱给她转了回去。
等显示转账成功后,孟清宁的唇角才慢慢地翘了起来。
这样的话,就算是她自己的回礼了吧?
嗯,心理压力好像没有那么重了,这对耳钻也越看越漂亮了。
孟清宁忍不住拿手机自拍了一张发到朋友圈。
{算是今年收到最喜欢的礼物了。}
图上的她还穿着浴袍,头发微湿,素着一张白皙的小脸,小巧粉嫩的耳垂上一对耳钻很耀眼。
前一秒还在聊天列表里哭唧唧的孙妙妙下一秒跑到她的朋友圈里去评论。
是这对耳钉吗?一看就很贵!谁送的呀!
评论完了又顺便给她点赞,孟清宁眉眼微微弯了起来。
卫决翻开袋子,看到了她给自己买的外套,领带还有领带夹,甚至还有其他颜色的衬衣。
先前见到傅竞泽的怒火也逐渐平息了不少。
他看着眼前的衣服,唇角却缓慢变得平直。
说到底,还是他住的地方安保太差了,如果安保没有问题的话,傅竞泽根本找不到这里。
前世她出事的时候,他后悔已经太晚了。
上苍垂怜吧,居然给了他一次重来的机会。
可是现在的他……不够强大,他还需要时间。
“卫决,尺码合适么?”孟清宁突然出现,卫决回过神来,将衣服放回袋子里,“嗯。”
“诶,那就好,我第一次给男生买礼物,还担心买不合穿。”
“第一次?”卫决不由得想到前世,他偶遇她和傅竞泽逛街,当时的她穿了一条红色的裙子,远远就瞧着明若朝霞,她在给傅竞泽选衣服,傅竞泽在她面前试穿,她瞧见好看的还会拿手机拍下来。
瞧着感情极好的模样。
当时的卫决想,只要她开心就够了,他不会去打扰她的幸福。
可谁知道……他竟然大错特错。
“不然呢?你以为我还给其他男人买过?哦,不对,如果我爸要算在内的话,那的确不是第一次。”
她才不会承认她给傅竞泽买过礼物呢,而且就算给他买过,在她眼里傅竞泽都算不上男的。
他顶多算个畜牲。
畜牲怎么能算男生呢?
“很荣幸,成为第一个人。”卫决突然起身,走到她面前,眸色深深地望着她:“希望以后你所有的第一次都由我来完成。”
本来是很严肃认真的一句话,卫决也没有其他意思。
只是觉得自己这一世在她十八岁的时候就参与了进来,那么她人生中的很多第一次势必还没有体验过。
他想陪着她体验一遍。
结果孟清宁误会了,以为他是那种意思,便直接问他:“卫决,你怎么那么流氓呀?”
卫决眉心跳了跳。
“嗯?”
他哪儿流氓了?
忽然,卫决反应过来她指的是什么,他登时有些哭笑不得地望着她,眯起眼眸:“是我流氓?还是你自己思想不健康?”
“我哪儿思想不健康了?”孟清宁反驳他,“难道你敢说你说的所有第一次里不包括我说的那个?”
“嗯?你说的是哪个?”
“……”
真以为她拿他没办法了是吧?
孟清宁突然手一勾,整个人往卫决的怀里倒,洗过澡的她头发还湿着。
卫决反应比大脑快,大脑都还没反应过来孟清宁做什么,长臂已经伸出来揽住了她。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哪个呀?明明是你先说的,不是么?”
她跟没骨头似的整个人偎在卫决的怀里。
卫决呼吸里全是她身上沐浴过后的香气,有洗发水的,有沐浴露的,还有她后面洗完澡抹的身体乳的,脸上的水乳的。
各种各样的味道。
至于他是怎么分辩出来的,每天看她洗完澡就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抹各种瓶瓶罐罐,抹完身上就交织着各种味道。
虽然有点浓吧,但是对象是她,卫决也不觉得讨厌了。
他搂着她细软的腰身,轻声提醒她。
“我身上很脏,就往我怀里钻?”
听言,孟清宁无辜地眨眼:“谁往你怀里钻?你不要冤枉人。”
其实他身上不脏,卫决很爱干净,他是那种拥有洁癖的人,工作完就洗手,也不会随手拿东西吃。
而且他也不邋遢,跟她住的这段时间里,他比孟清宁爱干净多了。
有时候孟清宁一股脑儿塞进洗衣机里的衣服,洗了忘记晾,都是卫决替她晾好的。
然后她用完的牙刷,洗面奶,或者是浴巾,也全部都是卫决替她放回原位和洗干净。
总之,这个男人很讲卫生,身上的味道也很清冽,很好闻。
而孟清宁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老虎头上拨须,继续问他:“刚才那个问题,你还没有回答人家呢。”
卫决眸色深了几分:“确定要我回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