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换来的,又是卫决的一顿摸头杀。
孟清宁抓住他的手腕,“说话就说话,你干嘛老摸我脑袋呀?”
“大概是觉得,你不聪明的样子看起来还挺可爱。”
孟清宁竖眉,她又哪儿犯蠢了?
“作为未婚夫妻,你可以打听未婚夫的身世,我就不能打听未婚妻的喜好了么?”卫决浅声解释,“问得,你喜欢就好。”
听言,孟清宁眨眨眼。
可是,她并没有打听他的身世啊。
她对他身世的了解,完全是源于上一世听到的茶余饭后八卦而已。
“你去打听我的喜好了?”
卫决并不否认。
“嗯。”
见她始终不拿那对耳钻,他索性自己将它取出来,然后倾身弯下腰来。
强烈的荷尔蒙气息瞬间闯入孟清宁的阵地。
孟清宁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
而卫决却好像未卜先知似的,提前伸手握住了她瘦弱的肩膀,将她整个人固定住,声音低沉:“躲什么?”
听言,孟清宁抬眸瞥了他一眼,就见卫决盯着她道:“戴个耳钻而已,又不能吃了你。”
孟清宁:“……”
刚洗过澡的孟清宁,耳垂还呈嫩粉色,手感软软糯糯,卫决凑近看了看,找到耳垂上那个小小的耳洞。
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他小心翼翼地将耳钉的部分穿过孟清宁的耳洞。
卫决在替自己戴耳钻的时候,靠得很近,温热的呼吸时不时地喷吐在她的脖颈上。
痒痒的……
孟清宁的脑袋下意识地往旁边侧了侧。
“别动。”
然而她才刚动一下,卫决的手掌就捧住了她的脸,手掌上的温度贴在她的脸颊上。
他戴好了另一边,又转向去戴另一边。
中间两人曾经眼对眼,鼻对鼻地擦过去,他没有停顿,好像只是在认真地做一件事。
那就是替她戴耳钻。
也不知过了多久,孟清宁感觉他应该已经替自己戴好耳钻了,便出声道:“你为什么要给我买这个?”
他这个时候的经济能力,其实没有必要给她买这些东西。
今天又不是她的生日,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节日。
“给你的入学礼物。”
入学礼物?
孟清宁怔住。
她只不过是重新将舞蹈拾起来而已,这也要送礼物的吗?
前世看着冷漠的直男大佬,难道还是个撩妹高手?
“好了。”
卫决终于替她将耳钻戴好。
精致的耳钻闪着点点星芒,将她粉嫩的耳垂衬得愈发剔透,卫决看了会,眸色便深了几分。
“戴好了?我去看……”
话未说完,卫决低下头将薄唇吻在她小巧粉嫩的耳垂上。
孟清宁心跳顿时漏了半拍。
卫决的薄唇起初只是轻轻地覆着,过了小片刻,大概是不满足于此,他轻轻地吮了吮,而后又停下,气息粗重了几分。
可是他却没有继续动作,似乎在克制着什么。
片刻后,他喉结滚了滚,又轻轻地吻了下,然后退开。
等他退开以后,发现孟清宁正睁着一双漂亮的眼眸盯着他。
某人若无其事地开口:“没忍住。”
“……”
“很漂亮,也很适合你,别摘下来。”
说完,卫决指腹摸了摸她的脸,语气宠溺:“收拾一下出来吃饭。”
然后他便转身出去了。
孟清宁独自站在原地。
良久她才回身走到梳妆台面前,看着镜中的自己。
那对耳钻戴上以后,确实很衬她的耳垂,卫决的眼光很好,在这个她喜欢的品牌里一下就挑中了她最喜欢的那一款。
孟清宁指尖碰了碰那对耳钻,上面似乎还有卫决唇上残留下的温度。
想到他刚才吻自己耳垂都近乎虔诚的模样,孟清宁都觉得脸热。
吻个耳垂都这副样子,要是……
孟清宁蓦地回过神来,摇摇脑袋。
她在胡思乱想什么?
吃饭!!
孟清宁将长发挽了起来,然后去了客厅。
空气里弥漫着香味,桌上摆了食物,卫决在厨房拿碗筷。
和他在一起,自己似乎根本就不用担心这些问题,卫决方方面都会做的很好。
她四下打量了一眼,整个屋子已经摆满了自己的喜欢之物,先前的那些破旧的,难看的,都被孟清宁让阿频找人清了出去。
衣架上挂了一件卫决的外套。
这件外套,孟清宁似乎看过挺多次了。
孟清宁抿了抿唇。
他对自己似乎一直很节俭,衣服能换的就那几套。
正思索着,卫决端了碗出来,见她已经坐下,便出声问她:“洗手了吗?”
“哦。”孟清宁起身去厨房洗了手,折回来的时候发现卫决已经替她盛了一小碗小饭。
她当即表情变得有点一言难尽,对卫决道:“我吃不了那么多啦。”
“先吃,吃不完再说。”
卫决拉开他身边的椅子,面无表情地朝她看过来。
孟清宁只好挪着小猫步走过去。
坐下来以后,卫决就开始给她各种夹菜。
孟清宁不爱吃青菜,卫决就越是往她的碗里夹绿色健康的食物。
直到她的碗里被堆成了个小山丘。
孟清看了半晌,无语地转向卫决。
“你还真的把我当猪喂?”
卫决表情淡淡的:“你越是不吃,你的胃就会越小,到后面你还能吃什么?想瘦成闪电?”
“你管得真多!”孟清宁气哼哼地往嘴里塞了口青菜:“要是把我喂胖了,我柜子里那些衣服尺码穿不进去了,你给我补呀?”
“嗯。”卫决点头,又往她碗里夹了一些食物,“补,都给你补。”
吃过晚饭,孟清宁窝在沙发上,完全不想动弹。
卫决去厨房洗碗了,孟清宁躺着躺着,感觉自己好像把卫决当成佣人一样。
如果是前世的话,她可能会爬起来,主动去帮他。
可是这一世……
她就这样躺着,他爱做就让他做吧。
反正她是不会当付出的那个人了。
躺了半晌,孟清宁去洗手间刷牙漱口,却发现卫决的牙膏好像用完了,可是却还没有扔掉。
他牙膏好像这几天都这样,却还留着……
想到先前的西装,再看看眼前的牙膏,孟清宁眼神飘忽了几分。
他对自己这么节俭,好像一分钱可以分成两分钱花一样。
可是给她买这么贵重的礼物,却是连眼都不眨一下,甚至给她戴完了,都没有再吹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