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林叔听了这句话,悟了!
看来孟清瑶和傅竞泽是真的做了对不起大小姐的事情!
狗渣男,竟然敢欺负他们大小姐!
林叔立马挥手叫了几个人冲进人群,将傅竞泽围了起来。
“这个人居然敢溜进我们孟家的宴会,快把他拉出去!”
傅竞泽直到被人拉住胳膊才猛地反应过来,大叫出声:“我不是偷溜进来的,我是孟大小姐的男朋友!宁宁,你怎么了?我是阿泽啊!”
“闭嘴!”
林叔面色漆黑如铁,大声斥责着傅竞泽。
“我们大小姐一直都是单身,从来就没有交过什么男朋友,你可不要乱污我们大小姐的清白!”
“跑进我们宴会也就算了,竟然还敢瞎称是我们大小姐的男朋友,实在太可恶了,保安,快点把他叉出去,把嘴巴给封了!”
什么?
傅竞泽实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一切都变成了这样?他看向台上的孟清宁,“宁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可能会不认识我呢?我们之前一直在交往啊,我们还说好了今晚要……唔唔!”
后面的话傅竞泽没机会说出来了,因为他的嘴巴已经被旁边的保安暴力地塞了块抹布,之后人被架起来抬出了现场。
“各位实在对不起,是我的疏忽才导致了有不明人士混进宴会现场,打扰到大家了,现在已经没事了,大家可以继续了。”
林叔微微一笑,优雅地转身去善后了。
目睹了一切的孟清宁漂亮的眼尾忍不住翘了起来,眸底还有点小得意,她上一世怎么不知道林叔演技这么好呢?而且反应还这么快~
不过很快,孟清宁的眼底闪过一抹阴冷。
傅竞泽,想成为今晚最瞩目的男人?
我帮你做到了啊,被所有人当猴看的滋味如何?
然而,这只是开始!
“宁宁,你……”
孟浩尘自然也是认得傅竞泽的,也知道孟清宁喜欢他,可是孟浩尘总觉得这个傅竞泽瞧着心术不正,不是很愿意让两人走在一起。
以前劝过孟清宁很多次她都不听,没想到今天居然想通了。
孟浩尘觉得很欣慰。
他的宁宁好像真的长大了,懂得区分人的好坏了。
收拾了渣男,孟清宁心情畅快了不少,连带着脚上的疼痛都减轻了。
晚宴即将结束前,孟清宁提前退场,她找了处没什么人的走廊在长椅了坐了下来,而后看向寸步不离的阿频。
“刚才的照片你挑几张,然后找家媒体发出去。”
阿频一顿,“大小姐指的是?”
“孟清瑶的爬梯照。”
孟清宁唇角翘了翘,“其他的照片先放着,我到时候自有用处。”
阿频点了点头:“好,大小姐累了吧?太太让您先回屋休息。”
这里距离屋子还有一段距离,孟清宁摇了摇头,“等会。”
“大小姐不想走?要不……让阿频背您回去?”
背她?
孟清宁怔了怔,小时候确实是阿频经常背她,她从小娇生惯养,摔了磕了或者是受了委屈就不愿意走了,就要求阿频背她回家。
前世她和傅竞泽呆在一起的时间太长,根本没怎么搭理过阿频,想到他为救母亲而死……
“不用了,我再坐会,你先回去。”
阿频站着没动。
“我想一个人静静。”
她得整理一下心情。
直到孟清宁说了这句,阿频嘴唇才动了动,却是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
等人走后,孟清宁双腿伸出去,鞋尖抵住地面,脑袋微仰背往后靠,闭起眼睛。
只是刚闭起眼睛不久,眼前就闪过了前世惨死的一幕。
她蓦地睁开眼。
眼前却多了道长身玉立的身影。
卫决?
他来干什么?
卫决清冷的眼神落在她脸上,薄唇抿了抿,长臂往前,宽大的手掌心里躺了支药膏,隐隐约约还能看到跌打损伤的字眼。
孟清宁没动,保持着原有的姿势盯着他。
片刻后,她粉色的唇瓣才勉强动了动:“不用哦,我的脚没事。”
听言,卫决的眉头不自觉地蹙了起来。
见他蹙着眉严肃的冷硬模样,孟清宁突然想调侃一下他,“也行,那就麻烦你替我上药吧。”
卫决:“你自己不能上?”
孟清宁摇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开口道:“那不行,这跌打损伤的药味道太冲了,碰了手会有味道的。”
卫决:“……”
孟清宁盯着他眨了眨眼:“既然我的未婚夫不愿意帮我上药,那就算啦。”
话落,孟清宁直接起身,准备离开。
肩膀上一重,孟清宁被卫决重新按回椅子上,紧跟着男人在她的面前蹲下,握住她细白的脚踝,替她脱了高跟鞋。
孟清宁好整以暇地盯着他,眼尾翘了起来。
这个卫决……好像有点不对劲啊~~
鞋子一脱,卫决的眉蹙得更深,先前只是略有红痕的脚盘,这会儿明显严重了,还磨破了皮。她皮肤娇嫩,磨破了皮居然一声不吭,面上也是半点都不显,还在宴会上手撕傅竞泽。
“你这个药,好像不能抹在破皮的地方吧?”孟清宁问了句,生怕眼前这冷硬的男人会突然打开药瓶子往她破皮的伤口上倒。
卫决睨她一眼,冷冷道:“放心,你的未婚夫不至于蠢到那种地步。”
话落,他从口袋里取出另一支白色的药膏来,孟清宁哇哦了声,“你的口袋是药箱吗?”
居然又变出了另一种药。
卫决大概是懒得搭理她,低头专心地替她上着药,换到另一只脚的时候,伤情看起来更严重了。
他默不作声地替她把药给上了。
“味道好难闻。”孟清宁嫌弃地皱着好看的鼻子,身子往后坐,白净的双足在椅边晃着,想去去味。
卫决将东西收好站起身,目光径自落在她的脚上。
“鞋子不合脚,为什么还要穿?”
孟清宁不是很在意地道:“因为漂亮呀。”
卫决没接话,一双眼眸漆黑如墨,完全让人看不懂他在想什么。
而孟清宁一直在那里晃着小腿,她大概是真的很不喜欢那个味道。
他把药放在她边上,冷声叮嘱她。
“呆会药带回去,洗过澡后再上一次。”
“知道啦。”孟清宁娇气地应了句,而后抬头和他对了一眼,“谢谢。”
卫决收回目光,“我还有事,先走了。”
孟清宁闻言,抬手对着他小幅度挥了挥。
卫决也没有再多话,转身便离开,眼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孟清宁唇边的笑意才缓缓淡下来。
她独自坐了片刻,等脚上的药干得差不多了,穿上鞋子离开。
现场剩下两支药膏孤零零地躺在长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