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父亲在她的生日宴上给她指定未婚夫,也就是卫决。
可却被她当众拒婚,然后还将傅竞泽介绍给众人,并高调宣布此生非傅竞泽不嫁。
她父亲被当场气倒,从此一病不起。
而傅竞泽因为有了孟家女婿头衔的加持,在商场上如鱼得水,人人都知道孟浩尘这个女儿如珠如宝,得了孟清宁,等同于得了整个孟家。
再加上孟浩尘病倒,所有人都认为傅竞泽很快会接手孟家,更给他面子,傅竞泽手上的资源人脉越积越多,到最后他连同孟清瑶反过来狠狠咬死了她和家人!
一想到母亲和阿频的死,孟清宁就气得全身抖如筛糠!
这辈子,她要把前世的痛百倍千倍地全部奉还在傅竞泽和孟清瑶身上!
换好宴会准备的礼服,孟清宁拉开房间的门走出去。
一个人影飞快闪过,迎面扔来一个信封,孟清宁下意识接住。
什么东西?
孟清宁拆开信封,发现里面是几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对拥抱的男女,男方傅竞泽,女方孟清瑶。
孟清宁秀眉当即就蹙了起来,前世她死的时候只当傅竞泽这个败类是后来勾搭上孟清瑶的,没想到这么早就有一腿。
只是,这照片是谁拍的?又是谁给她送的?刚才那人的速度太快,她根本看不清楚是谁。
上一世,她不记得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否则以她孟清宁清高的气性,怎么可能还会宣布非傅竞泽不嫁?
“大小姐。”
孟清宁抬头便看见阿频朝她跑了过来:“刚才有人告诉我前厅出了点状况,但是我去的时候没有发现异常,你没事吧?”
孟清宁将手中的照片递给他看。
阿频表情疑惑地接过去。
只看了一眼,他随即瞪大眼。
“应该是有人故意支开你。”
阿频听言皱起眉:“可会是谁送这个东西给你?有什么目的?”
不管什么目的,都不会改变她的想法。
上辈子母亲和阿频都因为他们俩惨死,母亲为了保护她,阿频为了保护母亲,可自己最终还是落到他们手上。
这一世,她就算是把自己的命赔进去,也要让那两个人付出代价。
“傅竞泽敢这样欺负大小姐,我让他今天横着出孟家!”
阿频气得握紧拳头,转身便要走。
孟清宁拦住他,并将信封递给阿频:“先别冲动,照片你帮我收好,不要告诉任何人这件事。”
“就这样放过他们?”阿频有些不解地望着她。
孟清宁看他一眼,漂亮的狐狸眼尾微翘了起来,声色娇俏,“怎么会呢?好戏,在后头呢。”
*
今夜对于孟家来说意义非凡,是孟清宁十八岁的生日,生日宴会和成年礼一同举办,现场极隆重奢华,杯觥交错。
滨海市几乎所有上流人士都来了。
“这排场真大,孟家是真宠这女儿。”
“可不,就这么一个千金,连个私生子都没有,不宠她宠谁?”
“你们听说了么?今天孟家会宣布未来的女婿人选。”
“真的?谁这么三生有幸能当孟家的女婿?”
孟氏集团的业绩蒸蒸日上,如火如荼,在滨海市几乎无人与之匹敌,当孟家的女婿无疑就是人生坐上了火箭,一飞冲天。
早就被安排进宴会现场,此时正端着酒杯品尝的傅竞泽心中狂喜!
这些蠢人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只知道孟家今天要宣布未来女婿,却不知道孟家大小姐的心思早就被他牢牢掌握!
而且他和清宁已经说好,今夜无论她父亲宣布的是谁,她都会当场拒婚,然后再把他带上台,并告诉所有人她孟清宁要嫁的是叫傅竞泽的男人。
今夜,他将会是全场最耀眼的男人!
未来,他也会站上这个城市的顶端!
光是想想,就足够令人兴奋澎湃!
“竞泽哥。”
傅竞泽回头,看见了穿白色礼服的孟清瑶,她朝他微微一笑就靠了过来。
“清瑶,你来了。”
两人眼神交汇,孟清瑶刚想说什么,便听见傅竞泽问:“你姐人呢?”
“可能还在换衣服吧。”孟清瑶带着私心补了句:“姐姐脸上的皮肤不太好,化妆需要久一点。”
宴会现场突然响起一段悠扬的音乐。
“来了来了,孟家大小姐来了!”
一袭白色丝绒天鹅裙礼服的孟清宁在聚光灯下缓缓入场。
少女红唇白肤,身形高挑,细密的浅棕色卷发乖巧贴背。
她单手拎着裙摆,步履优雅地走上台。
转身的时候,眼角那颗泪痣勾勒出一抹点到为止的清冷。
孟清宁潋滟的美眸眨了眨,盈盈开口,“大家好,我是孟清宁,欢迎你们来参加我的成年礼。”
而后目光一转,准确地锁定了台下的傅竞泽和孟清瑶。
傅竞泽。
孟清瑶。
欢迎啊。
这场宴会,就是你们埋骨之地的开始。
台下的傅竞泽和孟清瑶不知为何,均莫名打了一个冷颤。
下台后,孟家的管家迎上来,望着她笑呵呵地道:“大小姐,先生让我来叫你过去。”
“好,这就来。”
孟清宁跟在管家身后穿梭,接受无数宾客惊艳眼神的洗礼,很快到了偏厅。
远远的,孟清宁便瞧见一身棕色西装的孟浩尘,半白的头发梳得很整齐,坐在沙发上的时候还交叠着双手,拇指时不时地摸摸手上的绿宝石戒指。
那个绿宝石戒指,是清宁送他的五十寿礼。
前世父亲死的时候,都还戴着这个绿宝石戒指。
泪意涌上眼眶,孟清宁足下的步子愈来愈急,急到孟浩尘诧异地朝她看过来,而孟清宁却不管不顾地扑进他的怀里。
“爸~”
她用力地伸手环住孟浩尘的腰,整张脸埋在他的胸膛里感受着失而复得的温暖。
没死!阿频没死,父亲也没死,母亲也一定还活着,所有的一切都还好好的!
“宁宁,别撒娇。”
孟清宁抱着他的腰小猪似地哼哼了几声,没有松开:“我不~”
老父亲无奈地叹息一声:“爸这里有客人。”
客人?
孟清宁想到什么,蓦地从她父亲怀里抬起头,恰好对上了一双清冷疏离的眼眸。
男人瞳孔极黑,眉骨锋利冷锐,脖颈处脉络起伏有致,微抿的薄唇轻启。
“孟小姐。”
卫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