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
一向无所不能的陆景行,突然语顿。嘴唇抿了抿,继而直接裹住了苏染的唇。
这一次的感觉与以往都不同。欲望的来源不是身体的某处,而是来自颤抖的胸膛。
当你以为无望时,她却给你了超出期望的肯定。陆景行的一颗心,被填得满满当当。
陆景行抱着苏染往休息室走。
她说不要,也无效。
“陆景行,你放我下来,大家都看到我来找你了。”
“是你主动招惹我的。”陆景行把她按在床上,一边吻她,一边撕扯衣服。
苏染猜到他会对自己的表白很满意,但没想到他表达愉悦的方式,就只有这一种。
苏染用脚踹他。
陆景行抓住她的脚踝,直接在她小腿上用力咬了两口。
苏染“嘶”了一声。
酥酥麻麻的痛感从脚踝传到额头,手指就不听使唤的由推他变成拽他。
声音也全变了味儿:“陆景行,你轻点儿。”
陆景行俯身叼住她的耳垂,沙哑戏谑:“你有一百种方法,告诉我你愿意,偏偏选这种。苏染,今天,恐怕你要忍着点儿。”
今日前奏短暂,陆景行直接进入主题。
苏染疼得头皮发麻,伸手就在他脖根上挠了三道半。
陆景行目光像头孤狼,缥缈又专注。动作像野豹,疯狂啃食寒冬里久违的猎物。
苏染感觉自己要完。他的劲头似乎是想把她做晕,再撞醒。
事实证明,她猜得很接近。
等她软塌塌被陆景行从浴室里抱出来,享受完,啊呸,承受完第二轮攻势后,累睡着了。
睡着前,凭着最后一丝清醒,迷迷糊糊对着陆景行,嘶哑地喊了一句:“你完了你。”
陆景行亲了下她的额头,勾着唇角惬意舒畅地笑:“我知道。”
厚重的窗帘拉着,苏染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睁开眼睛,只有两个感受,累,饿。
休息室的门半开着,陆景行人五人六地坐在老板椅上,带着耳机开视频会议。
对比刚才的卑鄙下流,更衬托他穿上衣服的禽兽。
苏染拿起一个枕头,朝外面扔。
砸到门框上,不痛不痒地掉落在地上。
陆景行侧过头,说了句“你们继续”,摘掉耳机,阔步从容走进来。
捡起枕头,拍了拍放到床角,从床头柜上拿起水杯给她:“先润润嗓子。”
苏染也不客气。喝了大半杯,瞪着他,哑声吼:“陆景行,我还没说做你女朋友。”
陆景行轻笑:“不是你说要陪我走一遭?”
苏染裹紧被子:“同事、朋友、亲人、战友,都可以相濡以沫、肝胆相照。”
陆景行眉眼挑起:“那你刚才还跟我上床?”
真是没天理了,她好心好意做粥,真心实意表达关怀和支持,他直接开荤还反咬一口。
苏染:“是被你强迫的。”
陆景行向前躬身,单手支着床垫,盯着她笑问:“强迫?至少有一半的时间,你也动得很欢。”
苏染像高温下变软的巧克力糖人,扑到陆景行身上,居高临下用尽全力,软绵绵地揍他。
陆景行顺着她轻如羽绒的力道,平躺在床上。抬头看她两座倒置的饱.满.山.峰,抬起双手托住:“我一直有个疑问,苏秘书帮忙解答一下……沉不沉?”
苏染捧住他的脸,朝着下颚就是一口。
陆景行嘶了一声。
苏染看着两排清晰的小牙印,分列在陆景行漂亮的下颚线两边,满意地推开他:“去帮我叫午饭吧,我还要再躺会儿。”
陆景行揉着下颚:“苏秘书,已经快下午四点了。给您叫午晚饭?”
-
医院,高级病房,保镖把果篮放在桌上。
陆哲没有坐,看着她头顶的绷带,低声问:“疼得厉害吗?”
楚涟轻轻摇头:“陆老师,对不起。”
陆哲声音平淡:“和你父母断绝关系。”
楚涟抬起头睁大眼看他,扯得伤口疼:“什么?”
陆哲:“发声明,签协议,和你父母断绝亲子关系、抚养义务。”
保镖递了两份打印好的协议给楚涟。
楚涟双手接过,低声低气:“他们不会同意的。”
陆哲淡淡冷笑:“他们不敢不同意。”
陆哲实习代课的那段时间,对楚涟或者说对所有的学生都很好。
楚涟第一次遇到这么青春帅气,又有学识的人。和其她的女同学一样,不由自主就被吸引。
她是语文课代表,比其她人有更多接近陆哲的机会。
但她英语并不太好,陆哲要给同学补习时,她主动提出想提高英语成绩。
陆哲幽默又温暖:“跟着语文老师学英语,你怎么知道我雅思9分?”
一向腼腆的楚涟笑了,她成功和其他三位同学一起,去了茗典花园。
陆哲之前伪装得很好。
车是旧车,衣服也是常规品牌。补习用的房子也特意找了套普通的。
只不过这房子在他眼里便宜,在别人眼里已经是优渥中产了。
他平日里知书达理教养好,一看就是见过世面的。
再加上那天他管陆景行叫三叔。陆三叔的气质和那套行头,是个人就能看出来非富即贵。
那时的楚涟已经推测出来,陆哲家里有钱。
只是没想到,这么有钱。
除了卖可怜,她在陆哲那里没有一点优势。
所以她会在陆哲必经的动线里,找个角落偷哭。在他问及时,抽泣着说没事。
知道父亲偷改了她的志愿,特意去了学校,站在楼顶上给他打电话。
她猜到了他回来,却没猜到她的父母也来了。还当着他的面,撕碎了她的颜面和希望。
她以为陆哲不会再理她,她几乎已经死了心。他却让她住进了高档的单人病房,还要帮她脱离可悲的原生家庭。
她知道灰姑娘没那么容易攀上高枝,但能跟在他身边也好。无论感情还是物资,她都迫切地需要。而他都可以慷慨的赐予她。
楚涟咬着嘴唇:“可我……”
她停在这里,没再往下说。
陆哲平铺直述的语气:“我会供你上大学,只要你有本事考研考博,我会一直供你到工作。”
楚涟低垂着头,声音像林间细流一样轻微:“陆老师,我已经欠你很多了。我可以半工半读的。”
陆哲淡声:“我只是给你多一个选择,怎么选由你。”
放下话,陆哲就离开了医院。直接去了高山。
上到顶楼,电梯门打开,杜衡站在门口。
陆哲点了下头。
杜衡跟在陆哲后面,低声说:“这会儿可能不太方便,我先问下陆总,您再过去。”
陆哲侧头看杜衡。
杜衡回:“苏小姐在里面。陆总打过招呼,没事别打扰。”
陆哲停住脚步:“先带我去我的办公室看看。”
杜衡脸上露出一丝喜色:“还是陆总用的办公室,给您留着呢。”
推开总裁室隔壁的房门,里面的布局和装饰还和父亲在时一样。
杜衡这时才开口问:“您要回高山了!”
陆哲:“嗯,下周一。”
杜衡止不住的喜悦:“陆总一定会很开心。”
陆哲知道他说的陆总,指的是父亲陆谨言。摸着书架上一个木制猫头鹰摆件,沉声:“希望不会让他失望。”
“陆总一定会以您为骄傲。”
杜衡陪了陆哲一会儿,才给陆景行发消息。
陆景行很快回:让他过来。
陆哲敲门进去,陆景行端坐在桌后,左侧下颚贴着创可贴。
“染姐呢?”
陆景行:“在里面休息。”
陆哲瞥了眼休息室的门:“到岗前,先看你金屋藏娇。你就是这么教我当总裁的?”
陆景行笑:“现在是三叔教你如何哄女朋友。”
陆哲靠到椅背上,懒洋洋道:“三叔的快乐我想象不到。”
休息室里的苏染,想下床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