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绝之,你疯了!冷静点!”
胡绝之不听、一刀接着一刀杀来。
萧若气道:“胡绝之,你别太冲动,有话慢慢说!朕扮作一个公子哥只为微服私访,并非有意欺骗于你,你再生气也不能跟朕动刀子啊!
你可知在朕面前动刀属于什么罪?是把上拭君之罪、要诛灭九族的,你们胡家堡一个人都逃不掉。”
他实在不明白胡绝之跟自己拼命干什么,自己不但救了他的女儿、还于魔教淫徒手中救了他的夫人、算起来对他们一家有大思、就算不领情,又哪有冲自己动刀子的道理!何况他想必已知自己是当今皇帝,对自己动粗,他敢情不想话了。
胡绝之忽然收刀站定、死死盯着萧若,手中宝刀提起,刀尖指定他,厉声道:“昏君,你奸污我夫人、我与你势不两立!!”说时,气得浑身直发抖,目毗欲裂。
奸污了胡夫人?!萧若脑子短路了一下、失声道:“什么奸污了你夫人?你听谁说的?没有的事!”虽然曾与胡夫人在厢房里有过一段亲热,可那也扯不上“奸污“二字啊,差了十万八千里。
“别管是谁说的,总之今晚上有你无我!”胡绝之怒声咆有着,又扬刀杀了过来。
这一回胡绝之刀势尽展,再无丝毫保留,刀光凌厉,劲风纵横,但见一团绚烂的蓝光围绕萧若飞舞、不离他周身要害、直欲招招夺魂,刀刀见血。
萧若曾数度见识过胡绝之出手,早知他武功非常之高、今晚终于有幸亲身领教他的绝世刀法,立时感到压力奇大,此人武功比之前估计还要可怕。
他清啸声里全力出指。运剑如风,剑光流电般席卷,却仍然挡不住敌人狂风暴雨的攻势。脚步蹬蹬蹬倒退不住,全面落于下风。
萧若暗暗叫苦不迭,一面应敌。一面心念电转,说道:“究竟是谁告诉你朕奸……奸污了你夫人?你不是落入魔教五行使者手中了么、怎么又毫发无伤的回来了?”
胡绝之充耳不闻。一双虎目通红,已然失去理智了,眼中只有一个萧若,必欲将他撕碎而后快。
萧若在敌人神刀狂攻下连连后退,他脑中灵光一闪,喝道:“你这有莽力而无脑子的莽夫!你中魔教妖人的借刀杀人之计了知不知你听着、朕与你夫人清清白白的,什么见不得人地事也没市……”
说到这里。语气一阵发虚,与胡夫人清清白白的绝对没错,但见不得人的事还真有那么一件。
这时,宫外大批官兵冲入宫内护驾,但他们距离尚远,一时帮不上忙。“呼“地一下衣袂声响,又一道纤细人影鞋乱掠过宫墙,迅捷如疾驰而至。
“当“的一声脆响、火星飞溅。来人一剑架住胡绝之宝刀,娇叱道:“住手!绝之你疯了!你真想拭君不成?“柳眉倒竖。玉面含霜,在急怒中另有一番动人美态。正是胡夫人祁心雪。
胡绝之转头望向夫人,眼神柔和下来、发现夫人站在萧若身旁,怒火腾的又上来了、吼道:“你为什么不让我杀了这昏君?
胡夫人玉面荤红,嗔道:“跟你说了多少遍,我跟他没有……没有那种关系,你为何就不信呢!多少年地夫妻了,你还不知我的为人,怎么信不过我?”
“信、我自然信得过夫人……”胡绝之柔声嘴啼道、一转眼看见萧若,又暴怒起来,大吼道:“是这昏君强迫你的难不难?我不怪你,是昏君地错。夫人你闪开,待为夫杀了昏君、为你一雪耻辱!”
萧若为之气结、这种男人也不知该说他可敬还是可悲。
胡夫人红着脸嗔道:“什么强迫?根本就没那回事!你别胡思乱想,就此收手吧!
胡绝之说什么也不依,抽回宝刀、挽起一片眩目刀光攻向萧若。
“不可!住手!”人影一晃、胡夫人索性档在萧若面前、手中长剑再度架住丈夫宝刀。
胡绝之楞了一下,望望夫人,又瞧瞧萧若,愤怒的面容急遮转变成沉痛,虎躯晃了晃,凄厉悲呼:“果然,你们果然有奸情!可笑我还一直在靛骗自己,我好恨哪……哈哈给……”说着,仰天狂笑不已,笑声中珠无笑意,满是悲愤哀怖之意,令人闻之心酸。
胡夫人芳心气苦,险些要哭将出来,忿忿道:“绝之,你又胡思乱想了!不是你想的那样,别冲动、冷静些!”
“哈哈哈哈……”奸夫淫妇,通通给我去死吧!“胡绝之虎吼一声,直如一个晴天霹霉当头炸响、手腕一颤处,海浪似的刀光将两人一并圈住,疯狂猛攻,下手绝不留情。
胡绝之已不可理喻了,萧若与胡夫人别无他法,只得并肩睡敌。胡夫人的长剑比萧若的要窄,是一种淑女剑,在她手中施展开来,但见剑花点点,如枕花盛开、剑法古奥精奇,步法灵动、一身修为十分高强,彩云仙子名不虚传,似乎比萧若更要稍雕半筹。
萧若也自全力出指,与胡夫人朕手对抗胡绝之。
无奈胡绝之武功委实在高,两人朕手,仍然处于下风。
不过萧若与胡夫人越来鲤有默契、两人配合巧妙,胡绝之想取胜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刀光剑影,人影腾挪,三人一时间打得难解难分。
冲进宫内的官兵已发现这边打斗、正乱麦轰赶来,他们从未来过行宫,对行宫完全陌生、现在是夜晚,行宫内道路又曲折、不少人急急忙忙中撞到假山、或是掉进池搪里,速度很缓慢,虽说看到了,但一时半会还到不了。
忽然、不远处响起一个不男不女地声音,“哟,他们夫妻三人怎么打起来了?争床铺么?好玩,好玩!
胡绝之听见“夫妻三人”四字,更是暴跳如雷,不顾一切的猛攻对方两人。
萧若一听这不男不女的椰榆声音、立时惊觉是断了一条手臂的木枫使,暗自惊心,看来魔教四使也混进行宫来了、都是这姓胡的莽夫害的,要不是他,魔教四练想闯进宫,只怕得先付出惨重的代价。怪不得他们竟会放了胡绝之,原来一切都有预谋,想利用他来刺君。
萧若唱道:“胡绝之你听见没有?说话之人是五行使者之一、他们一直在背后操纵于你。朕与你夫人的……的奸情是不是也是他们告诉你的,唉,糊涂虫,你被他们利用了还不自知!”
胡绝之手头不停,口中低吼:“说什么都没用,我床上有你的痕迹!今晚上我们之间只能有一个人话着,不是你,就是我。
萧若与胡夫人相视苦笑,他们两人在那张床上,“缠绵”那么久,难免会留下些痕迹,魔教使者也不知怎么让胡绝之确信就是他们两人的,反正这回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胡夫人见局势危急,压低声音道:“我们逃、绝之他追不上。”她与胡绝之做夫姜十几年,对他的弱点再清楚不过,他刀法无双,然而轻功一项却是薄弱环节。
萧若点头,与胡夫人飞快交换个眼色,两人同时转守为攻,双剑合击,逼得胡绝之微微退了一步,然后一齐转身,朝东边行宫深处奔去。
胡绝之空自在后面怒吼连连、但却追不上来,果然一如胡夫人所言。
胡绝之隐隐阻在两人与赶来地官兵之间,两人不便同官兵会合,遂一直朝东边行宫深处飞驰,行宫占地极广、大大小小宫宇极多,而内侍甚少,加之又是夜晚,要找一个人非常困难,两人不但要摆脱丧失理智的胡绝之,更要摆脱潜伏在暗中居心巨测的魔教四使。
胡夫人毕竟从来没来过行宫,这片宫殿大得出乎她的意料,在黑暗中穿梭半晌,也有些分不清身在何处。
萧若相对要好一些、他在皇宫里生话了不少时日,对皇宫的布局结构很熟悉,而这洛阳的前朝皇宫,与当今京城皇宫有不少相通的她方,使他不至于是迷路。
“随朕来!”他一把拉起不辨东南西北的胡夫人,加速飞奔。
胡夫人脸一红、想甩掉他的手,甩了两下甩不掉,只得作罢、随他左转右转、也不知转过几重宫闽,穿过几处林木,身后喊叫声渐渐远去。
萧若回头眺望一下、哈哈朗声一笑,目射哥彩、道:“这里是朕的她盘,魔教的人要敢追来、朕要他们来得去不得!”
胡夫人默默望着他,见他神采飞扬,气宇轩昂,君临天下的气势自然流露,心弦一阵莫名的颤动。
萧若收回目光,瞧了胡夫人一眼,胡夫人也正在看他,两人目光在半空中交叠,慌忙又分菲,想起胡绝之口口声声两人有奸情的言语,俱都堵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