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李爽为救谢文东,自己硬挺着受了和他缠斗的对手一刀,拼死将谢文东从魂组的刀口下拉了出来。"小爽!"谢文东心中一热,眼睛变得模糊。真正的朋友、兄弟之间根本无须任何感激的言语来表达自己的感谢,一句轻唤,一个眼神,千言万语已在其中流淌,心照不宣。李爽哈哈一笑,对自己胸前的伤口视若无睹,反而关心道:"东哥,你站到我后面去,这几个杂碎交给我了!"说着话,他往谢文东身前一站,一横手中大片刀,冲着眼前无数的魂组人员招招手,大嘴一咧,言道:"来来来,你们的对手在这里!"眼看将谢文东至于死地,偏偏又杀出来个大胖子,魂组人员恨得牙根痒痒,不用他招呼,呼啦一声纷纷向他涌过来。
看见李爽庞大的身躯在人群中左突右杀,仿佛是一盏将尽的油灯再做最后的挣扎,周围雨点一样的刀锋不时在他慢慢变得笨重的身体上留下大大小小不一的口子,谢文东的心在流血,在疼痛,那是一种比肉体上的疼痛更加剧烈百倍千倍的折磨。
谢文东缓缓撰紧拳头,不知道哪来的力量又将他支持起来,拖着两条好象灌铅的腿,默不作声来到战团边缘,没有任何招呼,猛然出手,一把抓住魂组中一人的头发,用力向后一拉,同时抬膝,垫向那人的后腰眼。腰眼是人体要害,魂组的人也同样承受不起这样的重击,那人嚎叫一声,翻身摔倒,痛得满地打滚。见自己人受伤,魂组人员纷纷扭头查看,不看还好,一看是谢文东主动上来了,马上又三人抡刀向他劈去。谢文东面对寒气逼人的刀光,眼睛都没眨一下,身体滴溜溜一转,突然在三名魂组人眼前消失。"注意身后!(日)"不知道是谁在旁边大喊一声,可惜他喊得有些晚了。谢文东滑如泥鳅,一转之间到了几人身后,手臂一晃,金刀滑落,手腕一抖之间,金刀飞射,银丝迅速在一人脖子上绕过,然后以不可思议的旋转角度刺进另一人的咽喉。见同伴手捂脖子,颓然而倒,手掌中满在鲜血,另外两人大惊,为杜绝谢文东再次偷袭,全力向他窜去。谢文东笑了,眼睛弯弯,嘴角上挑,那种了然于胸的自信不管谁看了都难免为之心折。只可惜魂组人员没心去欣赏,因为谢文东的笑对于他们来说,比最恐怖的噩梦更加可怕。二人离谢文东只有三步的距离,只要再向前一尺,他以到了两人的攻击范围之内。可是他依然在笑,冷然间,他手臂向后用力一拉,只见两人中的一人脑袋莫名其妙的飞了起来,飞得极高,撞在棚顶才落下,断头表情上还写满了疑问,恐怕到死,他还不知道谢文东是用什么手法让自己的脑袋搬家的。
他身旁的那人虽然冲到谢文东近前,倭刀业已高高举起,可他象是突然间被人点了穴道,一动不动、目瞪口呆的看着谢文东,傻了。咕噜,斗大的人头落地,谢文东轻轻瞄了一眼,提起衣襟,擦拭还带着血珠的银丝。"啊……"三个向谢文东杀来的魂组人员片刻间死掉两个,仅存的那位发出杀猪般的叫喊,瞳孔大张,好象见鬼了一样,转身就跑。他见过惨烈的阵势不少,可从来没见过今天这样能令他恐惧的,他只要一个想法,离开!离开这地狱屠宰场般的别墅。
"扑!"那人刚刚跑到楼梯,后脑炸开,没哼一声,尸体直挺挺的从楼梯上翻滚下去。一个年近四十的冷面中年人随手一枪结果他的性命。没看他一眼,毫无人性感情的目光看向谢文东,用半生不熟的中文冷然道:"谢文东的金刀,使得果然神出鬼没。"谢文东还在擦拭着金刀,并非他有洁癖,只是觉得凡是死于金刀之下人的血对金刀本身都是一种玷污。"你是这次的头目"好一会,谢文东终于感觉金刀被他擦干净了,才慢慢收起,刀子一般的眼神射在中年人的脸上。
中年人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冷冷道:"我来此的目的只有一个,要你的脑袋。"说着,他向后一撤步,挥手道:"上,取不到谢文东的人头,今天谁都不能离开!不过,我还得提醒你们一下,时间已经不多了。(日)"谢文东的金刀可怕,但中年人的话更令魂组人员惧怕,他们想要活着离开中国,只有取得谢文东的首级。"呀!"性命忧关,魂组人员也随之进入半疯狂状态,纷纷扔下各自的对手,全力向谢文东压去。只要谢文东一死,一切也就结束了,就可以回到自己的国家,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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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这就是法(4)第一百六十四章
噩梦永远不会有停止的一天。当谢文东与魂组之间的最后激战马上将要爆发时,别墅外大乱,枪声四起,想成一片。魂组的第一反应是,谢文东的援军到了。那冷面中年人心底一颤,自己用了多少人力去阻止对方的援军他很清楚,没想到还是来得这样快,来得这样迅猛。他心中苦叹一声,强做坚定,大声喊道:"先杀死谢文东,其他人不堪一击!(日)"
在他想来,外面还有十数名枪法精湛,百步穿杨的聚集手,谈不上指望他们消灭对方,至少可将谢文东的援军阻挡一阻。
可惜他错了,外面大混乱刚刚开始未超过十秒钟,别墅的一楼大厅内也紧跟着传来杂乱的叫嚷和撕杀惨叫之声。当他的话还没等喊完,身后突然响起一声冷笑,笑声虽冰冷蔑视,但其中还流露出无法言表的豪放。"恐怕未必吧!"
中年人大惊失色,急忙转头,只见身后的楼梯处走来一行人,各个白衣白裤白皮鞋,一尘不染的白让身上的点点血迹异常醒目。为首一人身过一米八十开外,眉分八彩,目若朗星,一张俊面仿佛刀刻般,棱角分明,举手投足间阳刚霸气自然流露。等中年人看清来人之后,提到嗓子眼的心吧嗒落了下来,碎个粉碎。即使他对中国、对上海有头有脸的人物再不熟悉,面前这个青年他也绝不会陌生。如果谁能对南洪门的老大向问天视而不见,那他不是傻子就是疯子。
"向问天!"中年人眼神阴森狠毒的象是一把刀子,刺在向问天的脸上。
向问天耸耸肩,看都没看他一眼,目光一飘,看向正个魂组对峙而站,摇摇欲坠的谢文东,笑道:"看来,我来得不算晚。"
谢文东身子有些打晃,小风想扶他,却被推到一旁,他无力苦笑:"如果你再来晚一会,你在这个世界上最讨厌的人可能就会永远的消失掉了。不知道这是你的不幸还是你的幸运。"
"哈哈!"向问天仰面大笑,说道:"可惜,我来得正是时候。"
"你来干什么"谢文东轻轻靠墙,问道。
向问天直截了当,道:"来杀人。""杀谁""杀该死的人!"说着,向问天大步向谢文东直行而来。
谢文东和向问天之间各站二楼走廊的两端,中间还夹杂着百余名魂组人员,他们早将谢文东视为囊中之物,即使向问天和他有着深仇大恨,也容不得他靠前一步。"妈的!(日)"两名魂组人员见向问天闲满脸轻松,庭信步的走过自己的身边,抑制不住心中的愤怒,两把长刀,一左一右,分取他前心与咽喉。向问天好象没看见,步伐依然,眼睛都没眨一下,他知道,不用他动手,自然会有人帮他将眼前碍眼的东西清理干净。
果然,一道阴森的寒光凌空而起,瞬间消失,太快了,快到好象没有发生过。
两名魂组人员缓缓倒地,两人的心脏在眨眼之间被刀锋刺穿。刀是陆寇的刀,名称狼牙,曾服役于国外特种部队的专用军刺,锋利异常。走廊内站满了人,却静悄悄的,鸦雀无声,只有向问天的脚步声和人们的吸气声时有起来。
血,从刀尖滴落。任长风本来黯然的目光又燃烧起来,他回手将身上遍是刀口的零碎衣服撕下来,甩到一旁,赤膊的身上布满大小不一的血痕,只是长过三寸的伤口就不下有十数条,他站到谢文东身前,刀尖一指陆寇,傲然道:"我在等你。"
任长风仿如血人,仍有心与南洪门八大天王之首的陆寇一战,可见起性格之高傲与刚烈,连前行中的向问天都为之动容。
陆寇看了看他,又瞧瞧中的狼牙,摇头认真道:"可是,我却不想和你再战。"
"为什么"任长风上前一步,咬牙道。陆寇笑道:"你是个汉子,我不想乘人之危。""我呸!"任长风鼻子差点没气歪了,别人说这话都有情可原,惟独他不行,前不久就是陆寇趁谢文东遭到魂组的偷袭而半路追杀的。现在还有脸在这大言不惭,脸皮之厚,刀剑刺不透,枪炮打不穿。任长风直哼哼,唐刀一挥,招手道:"来来来,我先让你三招。"
魂组那位冷面中年人可没时间听任长风向陆寇叫嚣,见向问天已走到自己阵营腹地,离谢文东越来越近,大感不安,高声叫道:"你们还等什么,给我杀!不管是谁,一律杀无赦!(日)"
魂组众人听到他的叫喊才如梦方醒,纷纷举刀大喝一声,准备撕杀。只是他们的刀刚刚举起,打楼下涌上来无数的白衣壮汉,各个手持利器,与魂组的人混战在一处。
"唰唰唰。"向问天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把刀,轻轻一个动作,将面前围攻上来的魂组人杀伤于地,本来缓慢的步伐瞬间启动,一个窜跃到了谢文东近前。任长风横刀拦住他的去路,冷然道:"要破东哥,阁下先过我这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