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嘿,看来你们的精神挺不错嘛……”
“怎么样,还在硬撑吗?”
阴森的监狱中,“疫灾”奎因一如既往地“折磨”着两个囚犯。
他看着面前趴在地上疯狂喘息、发出野兽般嘶吼的达伦和巴雷特两人,发出了得意而奸诈的笑声。
“只要你们愿意臣服,这一切都会结束。”
“当然了,我本人是不希望你们臣服的,毕竟这么完美的实验品,可是不多见呢。”
奎因嘚瑟地抽着雪茄,口中吐出一个个的烟圈,时不时看一眼生命检测仪器的数字。
“你就这么点本事吗?”
达伦大口喘息着,狞笑着说了一句。
剧烈的痛苦让他难以呼吸。
发红滚烫的皮肤上,一条条狰狞的青筋隆起,伴随着心脏的剧烈跳动而蠕动着。
“切,真是嘴硬。”
奎因的小眼睛眯起,满脸不屑道:
“等老子把最新的实验设备安装好,就能够开发出纯度更高的病毒,到时候你们连求饶都做不到。”
“混蛋!!”
达伦满脸狂怒地挣扎着站起,一拳艰难地朝着奎因的胖脸砸上去。
奎因轻轻松松地抓住了达伦的手臂,狞笑道:
“海楼石的滋味不好受吧?真是软绵绵的拳头呢……”
他一拳重重撞在达伦的肚腹上,后者的身体顿时弯曲如煮熟的虾,口中狂喷出一口鲜血。
鲜血喷溅而起,把奎因的脸和背带裤都尽数染红。
奎因:……
“你这个该死的家伙!!竟然敢喷老子一脸血!!”
奎因明显愣了一瞬之后才暴跳如雷地咆哮起来。
他刚想撸起袖子好好教训一下这两个家伙,却见到他们已经如同死狗一般虚弱地倒在地上,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只能够愤恨地咬牙作罢。
“等老子清理干净才回来收拾你们!”
背带裤胖子咬牙切齿地扔下一句,旋即气冲冲地关上牢门,大步离开。
监狱中再次恢复了死寂。
一分钟之后,
达伦和巴雷特两人才缓缓从肮脏发臭的地面上坐了起来。
“你这家伙,不当海军的话可以去当演员了。”
脸色微微发白的巴雷特有气无力地瞥了一眼黑发海军,忍不住说了一句。
虽说随着体质和病毒抗性的提升,那个背带裤胖子的病毒已经对他没有太大的破坏力。
但每一次的注射,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都会如影随形,没有丝毫的减弱。
达伦抬手擦去嘴角的血痕,笑了笑道:
“谁说演技好就不能当海军了?”
他微微喘着气,挑起眼眉,语气调侃。
“在海军里面演技比我好的,可是大有人在……”
巴雷特不屑地耻笑一声:
“那个胖子这下子注定是要被你耍得团团转了,你这家伙……”
他的脑海中想起了跟达伦交手时被一炮轰没了一条手臂的阴损招数,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心真脏!”
“谢谢。”
“该死!我这可不是夸赞你!!”
巴雷特愤怒地咆哮一声:
“你这家伙……真是让人火大!”
达伦笑了笑,背靠着潮湿的墙壁,微微仰起头,眼神恍惚。
“巴雷特,很快我们就要逃出去了,出去之后……你有想过要做什么吗?”
昏暗的油灯投射下暖黄色的光,把年轻海军的侧脸在墙壁上映照出摇曳的阴影。
巴雷特疑惑地看了达伦一眼,脸上的怒意逐渐消失。
他沉默了几秒,旋即缓缓咧嘴狞笑道:
“最强。”
“那可不容易。”
达伦笑道。
巴雷特嗤笑道:
“这种事情你是不会懂的,你就按部就班地升官,去当你的海军大将吧。”
“可别变得太弱了,达伦。”
“不然回头再次见面的时候,我可是会直接把你的脑袋拧下来的。”
达伦眯起眼笑了起来。
“彼此彼此。”
话音落下,一道低沉的声音从两人之间的墙壁上传出。
“达伦大人。”
破败的墙壁上逐渐荡漾起了波纹涟漪,赛尼奥尔的身影在水状的墙壁中浮现出来。
“您安排的事情已经准备好了,您这边怎么样?”
达伦淡淡道:
“一切按照原计划进行。”
赛尼奥尔点点头,
“那我去一趟。”
“等等。”
就在赛尼奥尔的身影即将“没入”墙壁时,达伦忽然喊住了他。
赛尼奥尔转过头,耐心问道:
“达伦大人还有什么命令吗?”
达伦摇摇头,忽然问道:
“有烟吗?”
赛尼奥尔一愣,他在西服上摸索了一下,从兜里摸出一包皱巴巴的香烟,打开烟盒。
“只有最后一根了。”
他把香烟和打火机同时递给达伦。
“足够了。”
达伦抽出最后的那一根香烟,轻轻放在赛尼奥尔的口中。
赛尼奥尔愣愣地看着达伦的动作,一时间竟是不知道做出什么反应。
咔嚓——
打火机点燃香烟。
达伦重新把烟盒和打火机重新放在赛尼奥尔的衣服里,往后退了一步。
“我是一个海军,所以就用海军的方式。”
他朝着赛尼奥尔一笑。
豁然抬起手。
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海楼石镣铐随着他的动作,哗啦啦地作响。
赛尼奥尔双目睁大、嘴巴微微张开。
点燃的香烟粘在他的下唇,没有跌落。
“去吧,等我们逃出去,我们再坐一块,一起抽根烟。”
达伦放下手臂,微笑道。
听到达伦的话,赛尼奥尔终于回过神来。
他狠狠地抽了一口烟,重重点了点头,旋即一头扎入墙壁的水花中。
“……是,达伦大人。”
————
褐色的岛屿陆地上。
监狱的西北方向。
一座十米高的建筑中,一个个房间中到处都充斥着大量的实验器械。
“那两个该死的家伙,竟然把老子的衣服弄脏!!”
奎因骂骂咧咧地走进自己的住所,好不容易把胖成肉球般的身体从紧身背带裤中“抽”出来,简单地包着一条浴巾,打开了洗漱间的热水阀门。
他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
衣柜中挂满了崭新的同款背带裤。
奎因拿出一条,哼哼唧唧地挂在挂衣钩上,想了想,又从那沾满鲜血的背带裤中掏出一串钥匙,同样挂在挂衣钩上。
旋即唱着小调,走进了淋浴间。
哗啦啦的水流声传出,浓郁的蒸汽在淋浴间的玻璃门上覆盖,隐隐约约看到大胖子在其中唱着歌跳着舞的扭曲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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