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一定要看?”云锦挡在四阿哥的面前,盯着他的眼睛问道。(.mianhuatang.info无弹窗广告)
“是,”四阿哥看向云锦,眼神略微犹豫了一下,但随即就坚定了下来,“我要看。”
“您确定不会生气?”云锦再盯着问了一句。
“我尽量。”四阿哥经云锦这么一问,眉头皱了皱。
“爷,您这话说得就不对了,”云锦一听四阿哥改口了,有些着急的说道,“您刚才明明说,只要不犯朝廷的忌讳,您就不生气的。”
“原来你听见了啊?”四阿哥冷冷的瞅云锦一眼,“那你还问什么?”
“好,既然爷这么说了,那云锦就带您去书房。”云锦当没听到四阿哥的嘲讽一样,转身让开路,向四阿哥做了个请的姿势,“云锦相信以爷的为人,是不会说话不算话的。”
四阿哥只是轻哼了一下,没.有说什么,抬腿继续往书房走去。
到了书房之后,四阿哥直接走到.书桌那里,用眼睛一扫桌面。
“你写的字呢?”四阿哥淡淡的问云锦。
“收在抽屉里。”云锦低头答道。
“过来啊,”四阿哥走过去,坐在桌.子后面的椅子上,就在云锦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那儿,以为他马上就要打开抽屉的时候,他却对云锦说道,“把它拿出来。”
云锦一听四阿哥这话,真是无语了,你说他咋就那.么懒呢,人都坐那儿了,伸个手就能办到的事儿,偏让自己去做,或者……,不,肯定这个事儿与懒就根本没什么关系,而是他是在以折腾自己为乐呢。可是云锦就算知道他是故意的,又能怎么样呢,还得听话去做啊,毕竟现在虽然不把四阿哥当爱人了,但还是要当做领导的。
再说了,四阿哥虽然说不生气,但等他看到那个东.西之后,不生气才有鬼了,云锦只是扣住他的话,让他不至于罚自己而已,所以这期间的态度一定要好,否则让他有了处罚的借口,那可是自己找不自在了。
云锦听四阿哥的吩咐走过去要打开抽屉,可是.他却大马金刀的坐在那儿,一点儿地方都不闪,这给云锦本来很简单的活儿造成了很大的难度,使得她只好对四阿哥动手动脚、连搬带按的,也不知他那个角度是怎么找得,反正最后是云锦几乎将整个身子都快挤进他怀里了,这才将那个倒霉的抽屉拉了出来,将放在最下面的那张纸取了出来。
“也难为你藏得.这么严实。”四阿哥横了云锦一眼,语带讥讽的说道。
“不是有句话,叫藏拙吗?”云锦拿到了东西,赶紧从四阿哥的怀里撤出来,“云锦胡乱弄的东西,可是拙得不能再拙了,当然要藏在最底下了。”
“怎么,”四阿哥看云锦手里拿着那张纸就是不递给自己,就盯着她问道,“又不想给我看了?”
“爷,”云锦赶紧用双手将那张纸送了过去,“您要实在想看的话,那就不过,可是说好了的,您不能生气。”
“我先看了再”四阿哥将那张纸拿在手里,看了看云锦之后,才打开来。
其实那纸上倒也没写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只是云锦因为四阿哥的态度觉得凉心,一时感慨之下,将李宗盛的那首“凡人歌”的歌词写了出来而已。
你我皆凡人,生在人世间;终日奔波苦,一刻不得闲;
既然不是仙,难免有杂念;道义放两旁,利字摆中间。
多少男子汉,一怒为红颜;多少同林鸟,已成分飞燕;
人生何其短,何必苦苦恋,爱人不见了,向谁去喊冤。
问你何时曾看见,这世界为了人们改变,
有了梦寐以求的容颜,是否就算是拥有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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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在看那歌词的时候,云锦就在一边观察他的表情,只见他的脸绷的越来越紧,脸色也越来越青,眼睛里的温度也呈直线下降的状态,大有达到零下的趋势,云锦见情况不好,脚步也开始向门的方向一点一点的挪。
“你这是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四阿哥一巴掌将那张纸拍在桌上,人也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云锦让他一吓,差点儿一个箭步就蹿出门去,幸好及时想起如果这样做的话,四阿哥必然会更加的恼火,这才强行抑制住了心中的冲动。
“爷,您说好了不生气的。”虽然没有跑出门去,但云锦离四阿哥还是闪开了一大段距离。
“就你写的这些东西,爷要不生气的话,那就是圣人了。”四阿哥的怒气还在喷薄的边缘。
“爷是不是圣人,云锦不好说,”云锦赶紧赔着笑脸,“但爷是章嘉大师称赞的得了‘大自在’的人,心胸自然是宽阔的很,一定不会与云锦区区一介小女子一般计较了。”
“你少拿话来添乎我,心胸宽阔也分对什么人、什么事儿,”四阿哥说话还是没好气儿,“你写出这等东西来说爷,还指望爷心胸宽阔吗?”
“爷,”云锦赶紧分辩,“这个不是云锦写的,”
“还犟嘴,”四阿哥没容云锦把话说完,“你是不是又要说这是无名说的啊,告诉你,爷不信。”
“爷要是这么说,那云锦也没办法了。”云锦也很委屈。
“你写的这些东西是什么意思?”四阿哥又重新拿起那张纸来展开,看着上面的字,越说越是生气,“什么叫‘终日奔波苦,一刻不得闲’?爷什么时候让你终日奔波过了?”
“这句话不是说云锦,而是说爷的,”云锦忙笑着解释,“云锦是说爷为了府里这一大家子人,终日奔波,着实的辛苦了。”
“哼!”四阿哥瞪了云锦一眼,脸色一点儿也没见好,“还有这个,‘道义放两旁,利字摆中间’,这又是说谁呢?”
“还能有谁?”云锦现在只能是一直端着笑脸相陪,“当然是云锦了,十三爷不是一直说云锦是财迷吗?”
“那这个‘多少同林鸟,已成分飞燕’,还有‘爱人不见了,向谁去喊冤’,这说的又是谁啊?”四阿哥盯着云锦问道,“谁跟谁成了分飞燕了,谁又要喊冤了?你倒是会夸自己,就你这张脸,也能称之为梦寐以求的容颜吗?”
“爷,”云锦听了四阿哥这话,一直压在心底的火气也有些往上使劲儿了,自己这一天够倒霉的了,被禁足、被毁容、被审问的,这是招谁惹谁了,就算不看自己是个伤者,也要看自己是个才新鲜出炉的孕妇,哪能这么给脸子看,这么折腾人呢,“云锦可没说自己有什么‘梦寐以求的容颜’,别说是今天伤了脸,就算是以前脸上没有疤的时候,云锦也不认为自己是个什么国色天香的人物,哪里比得了年侧福晋楚楚动人?所以现在同是怀了身子,人家就拥有了爷春天般的温暖,而云锦却只得到爷严冬般的冷厉。”
“照你这么说,”云锦这一使性子,四阿哥的脸色倒是好了些,他坐了下来,好整以暇的问道,“那个要喊冤的人就是你自己了?不想‘苦苦恋’的人也是你了?这话说起来才真是好笑呢,你什么时候对爷苦苦恋过?”
“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云锦走近几步问四阿哥,“云锦连孩子都给您生了,难道您还怀疑云锦有异心不成?”
“再过来些,爷还能吃了你不成?”四阿哥瞅着云锦,伸手象招小狗似的冲云锦做动作。
云锦本不想过去了,他那个动作太不尊重人,可是听四阿哥的话头儿,好象是怀疑自己有了外心,这可是件大事儿,这个黑锅自己可是背不起,还是赶紧解释清楚为好,所以云锦听话的乖乖走了过去,四阿哥等云锦走到身边的时候,探手抓住云锦的手,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爷,”云锦还没等坐稳当,就开口想跟四阿哥说清楚。
“要说你有异心,那倒不见得,但你对爷也不是全心就是了,”四阿哥抢先开了口,“你别否认,”然后又伸手挡住云锦想解释的意图,“以前你是想着自己多些,现在你是想着元寿多些,爷在你心里从来都不是在第一位的,对不对?”
“元寿也是爷的儿子,爷不会连他都计较吧?除了元寿以外,云锦敢说,在云锦心里,没有别的男人,只有爷一个,”云锦没有正面回应四阿哥的话,但对四阿哥倒打一耙的行为也很是不满。“可是,爷的心里,别说是只有云锦一个女人了,怕是连第一的位置也不是云锦的,是不是?”
“你还说,”四阿哥轻拍了下云锦的头,“你什么时候见爷大白天的对其他女人这样了?”
“有没有这样,那都是您在她们院子里的事儿,”云锦嘟了嘟嘴,“云锦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又吃醋了,”四阿哥手上用劲儿搂了搂云锦,“其实女人吃点醋,使个小性儿,只要不过份,爷也不会追究的,可是这些日子,你把爷关在门外,那就有些太过了。”
“爷,”云锦一听这话头儿不对,“云锦什么时候把您关门外了?”
“还嘴硬,”四阿哥用手轻点了点云锦的嘴,“以晴、巧曼入府那天晚上,你不是就没给爷留门嘛,这个且不说,到第二天知道年氏怀孕了,爷不过是在她那里连着住了两个晚上,你就再也不等爷了,一到天黑就把门锁上了,这不是摆明了把爷拒之门外吗?云锦,爷是皇子,要做的事儿很多,要照顾的人也很多,做不得‘一怒为红颜’的事儿,这些你都应该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