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
不仅仅是薛仁贵被黄忠这个动作吓到了,就是黄忠身后的武将,都吓了一跳。
虽然说黄忠平日里总是板着一副脸,但是对于军中的士兵还是很不错的。
众人吓得大喊大叫,却看到黄忠甩掉自己的头盔,一只手捏住自己的一束头发,利剑一挥,就将这一抹头发斩断落在了地上。
黄忠仰面向天,沉声道:“汉升一生,为国为民,大秦皇帝陛下实在是一个好君王,某今日归降,乃是天意使然,主公,今日断发,你我从今以后再将场上见面,便是死战之敌人!”
“哈哈……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将军此举,天下人都将会感念将军的忠义!”薛仁贵纵马上前,吩咐左右为黄忠牵马。
“张飞此人现在正在涿城之中,向着城主府而去,某现在边去将之生擒,将军手掌受伤,稍微歇息片刻!”薛仁贵冲着黄忠一拱手。
黄忠感激道:“无妨,我既然已经归顺大秦,那就是大秦的士兵,将军此去,某必定相助之!”
薛仁贵闻言,忍不住对黄忠更加高看了几分。
当下,两人拍马向着城主府而去,还不曾走了两天街道,便看到火光冲天。
薛仁贵忍不住怒骂道:“必定是那张飞不顾及城中百姓死活,在城中放火,尔等立刻发动军中士兵,大水灭火,城中敢有盗贼趁机作乱者,就地斩首!”
“喏!”军中武将立刻大声喝道,当下便纵马上前,开始调动军中的士兵,前去灭火!
“将军——”
一骑领着五六个人纵马冲来,薛仁贵一看,是自己的亲兵王二蛋,便大声喊道:“王二蛋,你们是怎么守的府邸?”
王二蛋翻身下马,跪在地上:“将军赎罪,一个彪形大汉,手提一口丈八蛇矛,冲杀进来,挑死百十人,放火烧了城主府,我等抵挡不住,现在特来求救,不曾想在这里遇见了将军!”
“呀呀!这张飞,我岂能饶你!”薛仁贵大怒,指着王二蛋骂道:“王二蛋,你前头带路,我杀回去,必定斩下张飞首级!”
亲兵王二蛋立刻大声应道,领着薛仁贵等人快速向着城主府的方向而去。
话说,张飞看到自己困在了城中,心生一计,冲进城主府中,打杀一番,然后放火点燃着城主府,料想薛仁贵知道之后,必定会引兵前来救火,自己就可以乘机逃出去。
只是不曾想到,火势强大,一下子就将周围的民宅点燃,张飞心中后悔不已,但是却无法做什么,便只有引兵向着西门而去。
张飞料想,此刻大军在强攻南门,其他门的武将守卫,必定很松,这样的话,才有活命的机会!
看看自己麾下的士兵,进来的时候,分为两拨,黄忠领着四千,张飞领着六千,眼下不足三百人!
其余的不是在城门口那里被弓箭射死,就是被战矛钉死。
一路上又被秦军的暗箭射死了不少。若不是张飞自己勇武,一路上领着士兵奋杀,只怕这些人早就被困死在这里了。
此刻,正好薛仁贵领着大军冲向城主府,张飞领着残部来向着西城门而去。
张飞胯下乌云踏雪速度快,一马当先冲在最前边,他怀中抱着一摞战矛,远远地看到秦军的士兵,一根战矛投掷过去,瞬息就可以将士兵秦军士兵钉死在地上。
“前边就是西城门,城门洞必定是被填起来的,我们只能从城门上跳下去!”众人缩在街角,张飞勒住战马了,转头向着自己身后的士兵说道。
部将道:“我等胯下的坐骑,都是劣马,将军胯下的坐骑,那是万中无一的神驹,就这样丢在城中,实在是太可惜了!”
张飞笑道:“放心,乌云踏雪我可不会留在城中,我会用绳索放下去的!”
“甚好!我等为将军垫后!”众人拱手道。
张飞怒道:“这一次本身就是我冲动了,才会导致全军覆没,你们都要给我活着回去,我一个守住城墙足以,城楼上边不过上千人驻守而已,我等一顿冲杀,便可以抢夺城楼,可惜了,城楼外边没有大军接应,不然的话,里应外合之下,拿下这涿城还是有几分希望的!”
众多军士低首不语,张飞将丈八蛇矛挂在马鞍上,双腿一夹,这乌云踏雪瞬息就跃了出去,城楼上的守军都在防备着城墙外边,担心外边的敌军冲进来。
哪里晓得自己的身后会冲出来敌人,张飞双手飞快的起落,投掷战矛的速度甚至都带出了残影。
城墙楼梯上站着的士兵顿时就被射死了一片,这感情比那弓弩射的还准。
“杀——”
张飞暴吼一声,乌云踏雪“噔噔蹬”踩踏着石头阶梯冲上了城楼,丈八蛇矛挥舞起来,血花成片飞舞起来!
“点燃烽火,敌袭!”城头上的千夫长立刻大吼了起来,一个士兵抛出火把,“嘭”的一声,顿时大火燃烧了起来,南门那边的守将一看,立刻就指挥士兵冲了过来。
张飞上挑下杀,雷吼道:“快!抛下绳索,敌军已经注意到这里来了!”
跟随张飞冲上城墙的士兵纷纷丢下绳索,一头套在城墙垛子上边,顺着就滑了下去。
“放箭,射死这些逆贼!”千夫长大吼,顿时密集的箭雨就想着绳索上边的张飞军射了过去。
张飞喳喳大叫,纵马冲了过去,顿时就把箭阵杀散开来,丈八蛇矛一戳,立刻就把那千夫长刺死。手臂一震,就将这千夫长的尸体想着人群中砸了过去。
张飞雷吼:“挡我者死,这就是下场!”
“将军已死,为将军复仇,重盾上前,弓弩手准备,射死这贼将!”
“复仇!”
“复仇!”不足千人的守城部队,纷纷怒吼起来,张飞狂笑不已。
“千万人,我不曾畏惧,尔等只不过是蝼蚁罢了,敢在某面前叫嚣,杀你个血流成河,尸骨遍地!”
丈八蛇矛纵横上下,顿时这城楼上边,就像是下饺子一样,重盾当前前边,却挡不住张飞丈八蛇矛一挑,就爆碎开来。
骑着战马在城墙上边,向着城门外边一看,自己带进来的士兵,全部都在城楼下边看着自己。
“尔等休要慌张,本将这就来!”张飞提着缰绳向后拉,乌云踏雪发出响亮的鼻音,向着后边退了几步,然后嘶鸣一声,竟然直接从那城墙上边跳了下来!
“咚!”
一声巨响,乌云踏雪四个白色的蹄子全部都陷落到泥土中去,狂笑一声,一勒缰绳,转头向着城墙上边一看,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笑声在夜里传出去很远,甚至于强攻南边城门的众多军士都听在耳中。
“将军真乃是神人也!”士兵瞪大了眼睛看着张飞。
“走!”张飞扯了扯缰绳,猛然发现自己胯下云踏雪口鼻之中正在淌血。
张飞本身是武道高手,可以承受从城门上边落下来的冲击力,但是乌云踏雪却难以承受,已经伤了内脏!
张飞连忙下马,将丈八蛇矛丢给了自己身边的士兵,自己跳下战马,脖子往马肚子地下一伸,竟然直接扛着乌云踏雪,飞奔起来!
所谓之绝顶力士,也就是如此了。
又说薛仁贵麾下部将领这士兵正在救火,城中黔首也纷纷出了家门,手中提着木桶,开始打水。
薛仁贵看着场面有些混乱,但是却没有上前制止。
“张飞何在?”绕过了人群,薛仁贵抄手抓住了王二蛋,大声问道!
王二蛋迷迷糊糊的,现在这么混乱的场合之下,他哪里还记得起来张飞在哪里!
“不好,西门有变!”薛仁贵一抬头,就看到西门那里火光冲天,这是敌袭的暗号,莫不成城外的联军分兵两路,现在已经来到了西门城外?
薛仁贵留下一般的士兵救火,领着黄忠等麾下的武将士兵,向着西门冲了过去。
来到西门一看,发现这里横尸遍野,亲兵打着火把上前一看,城门洞里边依旧是漆黑的泥土,并没有被掘开。
“将军!”城墙上顿时就有武将冲了下来,冲这薛仁贵拱手道:
“将军,张飞骑着马条下城楼逃走了!”
“好啊,这张飞还真是神勇,超乎我的预料!”薛仁贵冷笑一声,转头看着城中渐渐变小了的火光,脸上的怒意这才消退了几分。
“这里的守将呢?”薛仁贵看遍人群中,并没有发现千夫长所在。
一个百夫长拱手上前:“我家将军战死了!”
薛仁贵闻得此言,顿时发怒道:“张飞杀我军中武将,放火烧掉城中建筑,日后见到这贼人,必定要将之击杀,方才解我心头之恨!”
黄忠在一边上,张了张嘴,本想说几句话,但是最终还是选择闭上了嘴巴,张飞在城中纵火这件事情,却是叫他心中不快。
这段时间和张飞一同领兵,张飞平日里喜欢酗酒,经常在军中大骂军士,黄中多次劝说张飞,但是却起不到任何作用,这也叫黄忠很是不悦。
现在已经归属秦国,黄忠思量片刻,便道:“眼下,守住城池才是第一要务,跟随某冲进城中的张飞军还有不少,还请将军准许,某现在领着军队去收扁他们!”
薛仁贵面色缓和,拱手道:“将军且去!”
黄忠冲这薛仁贵一拱手,转头领着麾下的军马在城中四散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