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外,水天涯、血零和金彦汐却是忧心忡忡,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时用焦急的目光望着那紧闭数月之久的房门。
“你们都在啊?”天羽一出来,看见水天涯、金彦汐和血零,立刻微笑的说道。
“羽儿……”水天涯刚叫了天羽一声,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脸上既有看见天羽时的喜悦也有内心的纠结。
“哥,怎么了?这才多久没见,你说话变得这么不干脆了?”此时的天羽完全沉浸在进阶的喜悦里,丝毫没有发现水天涯的表情有什么不对劲,只是单凭对方的声音来判断,还以为是自己闭关修炼太久,让他担心了。
“天羽,你的家族出事了。”就在金彦汐打算说的时候,血零开口说道。
“什么?”闻言,天羽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转而望着水天涯,似乎想求证,却见其的脸上尽是担忧之色,当即抓住水天涯的手问道:“哥,这是真的?什么时候的事?又是出了什么事?”顿了顿又问道:“那老爸呢?老爸没事吧?”
水天涯原本就不好的脸色在听见天羽提及父亲时更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天羽一下子着急了。这个世上,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除了眼前的水天涯就是自己的父亲。如此重要的亲人,怎么可以出事?
“三天前,木导师来找我,就告诉我说水族出事了,所有的人全部下落不明。”水天涯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天羽的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所有的人全部下落不明?
水天涯的声音犹在耳,天羽却着急得想知道水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煞,空间转移回水族!】天羽在脑中叫着煞,却听见对方一阵无语。
【主人,这顶点位置太远,恐怕一次性到不了。】煞老实的说道。
“羽儿,擅自离开学校可不好,要不我去向木导师请假?”身为天羽的哥哥,他自然是知道天羽现在恨不得立刻回到水族去一探究竟,可是,这说走就走似乎不太可能啊!
“我去找木槿。”天羽对着水天涯说完,就消失在了原地。
“她、她、她什么时候会瞬移的?”金彦汐仿佛像怪物一般地盯着天羽消失的位置,结巴的说道。
“那不是她自己在用,而是她体内的幻兽在帮她。”水天涯好心的解释道。
“空间系的幻兽可是很难得的呢!真是羡慕你妹妹。”金彦汐一想到天羽拥有一只空间系的幻兽,心中说不羡慕是假的。只不过马上想到什么似地,一脸惊恐地望着水天涯,让后者有些莫名其妙的。
“怎么了?”觉察到金彦汐的表情,水天涯问道。
“那个、天羽她到底有多少只幻兽啊,而且,我们不是只能契约一只幻兽的吗?那她为什么……”问到一半,金彦汐选择了沉默。就是因为她的特别才吸引了自己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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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风塞。
人来人往的人群中,一名少女与一位老者在人群中穿梭着,少女可爱的模样在人群中很显眼。可是其脸上的疲惫之色说明这两人定是经历了长途跋涉才到的追风塞。
“巴德爷爷,我们还没有到吗?”少女柔弱的声音响起,不禁驻足望着前方,眼中有着一丝茫然,抬手将额头两侧的汗水擦去,由于长期徒步步行的关系,少女的脸上红扑扑的,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少女望着走在前方的老者,似乎将希望都寄托在了他的身上。
“我只知道要去比克鲁斯帝国学院必须经过追风塞,至于具体是什么位置,这还真的不清楚。水琴小姐,既然我是我带你出来的,自然会负责帮你找到比克鲁斯帝国学院,只是希望,你要找的人真的在那里。”巴德望着面前的少女,眼中有无奈,有心疼,还有一丝坚定。
这两人便是在水城职业鉴定中心负责职业鉴定的老者--巴德以及水族的二小姐水琴,也是唯一一个逃出那场灾难的水族之人。
回忆起那一天发生的事情,水琴还是记忆犹新,仿佛自己还没有离开水城似地,那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就在自己的面前失去了生命力,最后被风一吹,居然连肉体都消失了。没有时间让她回家族去确定其他的族人是否安好,只是知道自己的父亲在拜托巴德的时候,那留下决绝的背影。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偏偏是自己前往职业鉴定中心时出事,是否冥冥之中自有安排,自己会经历这一番历练?
想着想着,胸口忽然感觉喘不过气来,微微低头,轻喘着气,明明是在阳光下,水琴还是觉得全身发冷。
“水琴小姐?”巴德见水琴忽然感觉不适,单手暗扣水琴的手腕,一丝细如丝线的元气侵入水琴的身体。
还是中毒了?露出诧异的目光,放下有些颤抖的手,巴德轻叹一口气。明明那时已经拉住了水琴的手,那冰冻蚀骨兽没有道理会有机会侵入她的身体。这么分析下来,只能是中毒,中的是冰冻蚀骨兽的寒毒,而这种寒毒,一般的丹药可是不能解尽的。
必须找到这世上的至热植物,融入丹药中化解,可是眼下是在人生地不熟的追风塞,饶是巴德也有些头痛。好在冰冻蚀骨兽的寒毒发作的时间比较慢,开始时的症状比较轻,只是一日寒毒不解,演化到最后水琴便会僵硬成为一具活死人,思想不会死,肉体却会僵死。
“巴德爷爷,我、我好冷。”水琴用双手在自己的双臂上来回搓了搓,虽然觉得好了很多,身子却依旧在发抖。
“我们先去找家旅店,好歹先住下来。”巴德将身上的深褐色披风解了下来,披在水琴的身上,后者才觉得好过了很多。
“恩。还有,巴德爷爷,你就直接叫我琴儿吧,现在我不是什么水族的小姐了。而且出门在外,这样比较方便。”水琴适应能力很强,这多亏水净两年多来对她的训练,虽然很苦,效果却很明显。两年的训练,让她彻底脱掉了大小姐的娇气,有的只有对实力的渴望,以及保护好自己的信念。
“好。”巴德边说,边点头,手腕上的黑色镯子却在此时发出一阵类色马匹的鸣叫声,而这声音只有身为镯子主人的巴德才听得见,正打算挪动脚步的身子猛地停了下来。
“巴德爷爷,怎么了?”原本打算向前走的水琴感觉到巴德的一场,问道。
“没、没什么,我们走吧!”巴德稍稍感应了下四周,并没有发现熟悉的气息,可是这镯子的反应是不会出错的。
就在此时,忽然前方走来一个人,约莫二十的样子,墨色短发,额前随意搭着些刘海,脑后一小束长至腰部的长发由一枚雕刻精致的银灰色发圈扣着。一身墨绿色云纹的长袍,望着巴德和水琴,脸上是淡淡的笑意。虽然他移动的脚步极慢,仔细看便可以发现,他每走一步,身子都在向前瞬移数米,看似挺远的距离,却在那么两三秒中已经移步至水琴和巴德的面前。
水琴只觉得面前一暗,由于不适低着的头缓缓抬起,在看见那人时,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若不是那发色不同,她差点以为自己见到了水天涯了。
只不过,理智很快回到水琴的脑中,这个男子她不可能认识,也不认识。他们初来乍到的,在这追风塞并没有熟人,那人为什么对自己笑呢?
【小捌,好久不见!】此时巴德的脑中响起一道男子的声音,这一声“小捌”让巴德原本微眯的眼睛立刻瞪大了起来,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直直地望着前方的男子。知道自己这个名称的,只有从混沌之地出来的人。而知道自己是来自的混沌的,便只有当初相赠手腕上镯子的人。
【小肆?】巴德试探性地回应了一声,却看见对方冲着自己点点头,暗自压下心中的喜悦,扶着水琴缓缓地向着那男子走去。
“你好,我们是第一次来到这追风塞,请问哪里有可以落脚的地方吗?”巴德故意接近小肆,试探性的问道。
“哦?那正好,我的庄园有的是地方,你们可以来我的庄园休息,而且,这位姑娘……”小肆用灵魂之力在水琴的身上扫了扫,眼中很快闪过一丝疑惑,却是微笑着对着他们做了邀请的动作。言下之意,水琴便是认为这男子是看到自己晕倒了,想借机赚自己的钱罢了。
“谢谢你,不用客气了,我们还是住旅店的好。”水琴将身上的披风紧了紧,低低说道。
“小姐,看你气色不佳,肯定是长久以来没有好好休息的的缘故。”小肆盯着水琴,这少女的身上怎么会中是冰冻蚀骨兽的寒毒?心中疑惑的同时更是将所有的问题都转移到了巴德的身上,却见巴德只是对着自己的无奈的摇头,似乎这背后有个很难说清楚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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