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狼帮的人，疯了！”再一次被从城墙上逼退之后，鲁智胜对孙正峰说到。[]随着主力部队的到来，对野狼帮最后据点的攻击也开始了。鲁智胜依然是前锋，但是，敌人的反击也很凶猛，数次攻上去，又数次被打下来。


    孙正峰嘿一笑：“外甥，找啥急哦。困兽犹斗。野狼帮已经陷入最后的绝境了。即使他们能选择投降，他们也不敢投降。”说到这里，孙正峰伸了个懒腰：“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末世的来临，我们无法阻止。但是我们自己要做什么，我们自己还是能决定的。既然选择了为了自己的欲望而去肆无忌惮，那就要有为此承担一切后果的心理准备了。”


    鲁智胜没有说话。


    孙正峰又说了一句：“耗。现在不是着急的时候，我们现在就是一点一点的耗他们。把他们耗得油尽灯枯为止。所以，你不要急着去开城门。你现在的任务是杀人。等到野狼帮的人死的差不多了，然后就能一鼓作气的攻进去了。”


    鲁智胜没说话，只是紧皱着眉头看着城墙。杀人，无论是说，还是做，都很容易。至于舅舅说的把野狼帮的人杀个差不多，也很容易，但是做起来，难！很难！难就难在人心。虽然到目前为止，鲁智胜杀得人也不少了。但是“舅舅，我做不到以杀人为职业！”鲁智胜双手抱头，坐在地上，低声道。


    孙正峰看着鲁智胜。他知道鲁智胜现在很矛盾。孙正峰也坐了下来。“我没说让你以杀人为职业。我也不赞同大屠杀。但是，为了救人，我们必须杀人。刚才我说野狼帮即使能投降，他们也不敢投降的原因吗？”


    孙正峰没等鲁智胜说话就继续说了。这一次他把话题扯得很远：“大概是十年前，或许是七八年前，我看过一个科幻小说，好像是个漫画，科幻漫画（注释1）。算了，不管他是小说还是漫画，说说他的内容吧。那个内容就是一个高级生命体的两个小朋友，用能量转换物质的方式，创造了地球和月球。他们在观察我们。


    我们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人家设定好的。后来，那个小朋友开始抽取能量。而地球上的人得出的结论是能量正在消失，宇宙将在未来数亿年之后崩溃。


    小说――就当他是小说吧――的最后是哪个高级生命体的专家们，他们也发现他们的所在的宇宙的能量也在持续而稳定的减少。他们的宇宙也将在数亿年之后崩溃。


    在末世来临的那一天，我忽然想到了这个漫画。我的第一反应就是：高级生命体打算换个玩法了。我们就是棋子，或者就是一个个的，类似于游戏里的那些npc。需要的时候，那些玩家，或者就是游戏编程人员”孙正峰看看右手上的那个英雄手镯。“他们只要动动手，我们的生活就彻底的改变了。而我们呢？”


    孙正峰苦涩的一笑：“借用说不得大师在《佣兵天下》里说的：无论你是谁，在那些掌控者眼里，都可吃，可换，可兑，可舍。（注释2）


    那些高级生命体，我们没有那个实力去和他们对话。我们只能被动的去接受他们强加给我们的命运。所以，末世的来临，我们无法阻止。因为我们没有实力去阻止。但是，我们自己的所作所为呢？我们还不能决定我们去干什么吗？能！但是，我们既然能决定我们去干什么，那我们就要为我们所做的一切去负责，去承担所有后果，有利的，不利的，都要承担。”


    孙正峰深吸了一口气：“野狼帮必须为他们曾经所做的一切去承受所有的后果！死亡，对他们曾经做过的事情而言，是最轻松的一种惩罚！他们有些人，应该活下去！永远的活下去！”说到这个活下去的时候，孙正峰眼里尽是杀气，后槽牙紧紧的咬着。


    鲁智胜很奇怪：不是说你把那些和舅妈有染的人都灭了满门了吗？难道？算了，“舅舅，还有谁？到时候我把他抓过来，任你处置！”


    孙正峰先是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只是他的脸色依然很难看：“你看过日军屠杀的照片吗？”


    鲁智胜摇摇头。


    “我看过。”孙正峰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角微微翘起，只是，脸上没有一丝笑意，眼里的杀气更胜了。“我在上个世纪在网上看到过。当时我偷家里的钱买了个软驱给复制了下来。后来一直在我的电脑里存着呢。你舅妈……哈，那次买了个索尼的手机，我一锤子就给砸了。”说到舅妈两字的时候，孙正峰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很苦涩的笑意，仅仅一丝，旋即就消失了。


    鲁智胜飞快的反应了过来：“你是说，野狼帮的人……”鲁智胜的脸色已经变的很难看了。“不应该啊！都是自己人啊！”


    孙正峰仰天狂笑：“哈哈哈！是啊！都是自己人！所以，他们更该死！”说到这里，孙正峰已经是双眼赤红：“看在都是自己人的份上，我没有建议你把里面的人的杀光，已经是对他们最大的仁慈和宽容了！马勒戈壁的！一个幼儿园，最大才七岁！马勒戈壁的！统统应该让他们活着，每天用各种酷刑去招呼，但是就是不能让他们死了！即使死了，也要把他们的灵魂揪出来！让绝对零度和上万度的高温给他们玩冰火九重天！”


    鲁智胜没有在说话。孙正峰还在说：把人倒吊在水面上，正好把鼻子和嘴淹没在水下，然后看着那一排人谁能坚持的更久！十几个人，统统被淹死！还有……


    “舅舅！你！别说了！”鲁智胜死死地捂着耳朵，吼道。


    孙正峰没有再说了，只是看着鲁智胜。


    “我可以把抵抗的杀完！但是，降者！不杀！”鲁智胜喘着粗气说到。“一旦野狼帮崩溃，我们就立即离开！立刻马上离开！”


    “行！”


    ps：注释1：这个小说还是漫画，是我至少在八年前看到的，远的话可以追溯到十二年前。具体时间真的忘了。


    注释2：说不得大师《佣兵天下》的原话是：第17章百年谋略众神大战中，充满了太多的疑点。在当时，不仅仅是交战三方九国不了解对方的所作所为，甚至，就是本势力方的众多重要人物也根本不知道自己即将作些什么，更有甚者，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一切，就如棋局。不论能力，不论才华，不论地位，再优秀的人物再璀璨的星辰再有名的帝王将相……甚至是受万众顶礼膜拜的神明，在众神大战中都只是一个个棋子，不论你是车马炮还是士卒相甚至是老将，都只是冥冥中神秘博弈者手中最普通的棋子，可吃、可换、可兑、可舍……可笑……